第129頁(第2/3 頁)

一切從眼前悄然劃過。糟糕的不安的慌亂的，但凡壞的，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玄北還是最最喜歡他了。

虞子衿心滿意足，又忽然想到問： &ldo;我哥哥要和牯夏拉一派了嗎？&rdo;

不知怎的，他察覺到玄北鎮定過頭，好似牯夏拉的詭計、虞清安的叛變，所有種種皆在預料之中一般，不必慌張，也不需要大動作。

甚至沒有下令封鎖上京城，連夜搜查出逃匿的牯夏拉。

滿心疑惑，虞子衿爬到玄北腿上坐著，戳了戳他的臉，&ldo;是不是啊？你來了，所以牯夏拉賭贏了，我哥哥要幫著他了？&rdo;

玄北生著繭子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脖頸邊一小條疤，只低聲回道：&ldo;他走了。&rdo;

&ldo;你不抓他們，砍他們的腦袋嗎&rdo;

&ldo;不砍。&rdo;

&ldo;那……他們會回來嗎？&rdo;

虞子衿變本加厲地捏扯著他的臉，歪著頭問：&ldo;牯夏拉是不是要回來搶著做大王？他們會帶兵來打仗嗎？我們會贏嗎？會不會死好多好多的人啊？&rdo;

一連串的問題。

&ldo;不會死人的。&rdo;

玄北的眼神悠遠，彷彿凝望著遙遠的天際，聲音沉沉，&ldo;很快，你就可以出宮了。&rdo;

&ldo;那你呢？&rdo;

虞子衿機警地抱住他的胳膊，&ldo;我不要一個人出去，不管會輸會贏，就要和你一起。&rdo;

&ldo;輸了會死呢？&rdo;

&ldo;我又不怕。&rdo;

虞子衿神氣地哼了一聲，&ldo;我什麼也不怕。&rdo;

聞言，玄北悶悶的笑了笑，一言不發。

虞子衿伸出手環抱住玄北的腰，貼靠在他的胸膛上，嘀咕著：&ldo;但我還不想死掉呢。我們可以偷偷跑出去。這個大王他們要當就給他們好啦。美人我也可以給他們做，誰愛做誰做啦，我不要了。我只要你。不是要當大王的玄北，是不是大王，你都是你。&rdo;

說起話來顛三倒四又繞口的。

玄北又禁不住，偏頭短促地笑了聲，&ldo;哪來的這麼多好話？&rdo;

&ldo;說給你聽呀，你喜不喜歡聽？&rdo;

虞子衿嘻嘻地笑，面色一變，又問：&ldo;木頭呢？你有沒看見木頭？他受傷了。昨天晚上嬰貞的哥哥要殺我，木頭來救我，後來我讓他躲起來，就沒見著他。&rdo;

&ldo;他被牯夏拉的暗衛捉拿了。&rdo;

虞子衿一愣，瞳孔劇縮，好半天才慢慢地說：&ldo;我不知道……&rdo;

完全，完全不知道。

&ldo;他沒事。&rdo;

玄北安慰性地摸摸他的頭，&ldo;受了點小傷，只不過‐‐&rdo;

只不過？

虞子衿緊張地看著他。

玄北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終還是實話實話，&ldo;李竟也走了。&rdo;

&ldo;要走了？&rdo;

&ldo;走了？&rdo;虞子衿迷糊地問：&ldo;去哪裡？&rdo;

玄北搖頭，意味著他也不知。

走，能走到哪裡去呢？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體有傷，心裡也有傷，這樣一個遍體鱗傷的木頭要走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