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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用？&rdo;

什麼吉利不吉利的，虞子衿可從未聽說過這麼一回事。

&ldo;淨是胡說八道。&rdo;玄北皺了眉頭，嫌惡地說道：&ldo;不過有人成事不足便愛信這些玩意兒，好壞推到這上頭，便不用怨恨自身窩囊罷了。&rdo;

&ldo;那我不吉利，他們就要殺我了麼？&rdo;虞子衿撇了撇嘴：&ldo;我可不想死，還沒活夠呢。這是我的命，他們怎麼能要我死呢？&rdo;

虞子衿忽然一頓，意識到玄北有那個本事指示人死活的。他瞪圓了眼睛，鄭重其事地重申道：&ldo;你也不能叫我去死，我不聽你的。&rdo;

玄北捏了捏他的手，&ldo;你哪裡聽過我的？&rdo;

好了。

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實質上就是回應，它裡頭的意思就是：我哪有能耐叫你去死？不會的。

虞子衿沒心沒肺地笑起來：&ldo;我與你說個秘密。&rdo;

&ldo;嗯？&rdo;玄北早已習慣虞子衿前言不搭後語，也懶得駁他的興頭。虞子衿就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要是不讓他揚手動腳，就得保證讓他一張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總得讓他一步，任他自由自在的動來動去。

&ldo;我也有害人死過。&rdo;虞子衿回憶道：&ldo;是丞相府的一個姐姐。她長得可好看，兩條辮子長長的，有半個人那樣長。不過人怪怪的，有時候會從廚房拿點剩下的吃食分給我，有時又會罵人。罵人厲害，頂厲害，也難聽。&rdo;

&ldo;嗯。&rdo;玄北權應他一聲，好讓他繼續說下去。

虞子衿又道：&ldo;有一回她被哥哥的娘親罰了。本來與我說得好好的，她說要帶我去吃糕點，半路上卻把我推湖水裡頭去了。那時候冷呢，可冷啦，我一下子會水了，撲騰著就爬上來了。&rdo;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我想來想去，覺著心裡不舒坦呀。&rdo;虞子衿吸了吸鼻子，&ldo;後院那裡有一條很大很的狗，超兇。平日我有吃的分它一半，它就活著了。我就好幾天也不分饅頭給它吃，那個姐姐再來小院子就被它咬死啦。&rdo;

說這話時，虞子衿身上不帶一絲陰霾，張露出本性的殘忍來。

&ldo;那狗狗咬她，就被下人打斷了一條腿。晚上我去看它，它也想咬我，差一點咬掉我的手，我就不給它餵吃的。沒多久，它也死掉了。&rdo;

虞子衿便是這樣活下來的。

他像模像樣地撐起身體來，跪著，八爪魚似的摟住玄北，拍拍他的頭，&ldo;你看，誰也害不到我。我一點也不怕別人害我，也不怕你殺人，是不是？&rdo;

‐‐虞子衿到底還是伸手拍到帝王的頭上來了。

玄北面無表情地想。

&ldo;我困啦。&rdo;虞子衿打了個哈欠，&ldo;沒有床榻可以睡嗎？&rdo;

&ldo;沒有。&rdo;玄北將他拉下來，&ldo;就這麼睡。&rdo;

虞子衿像只蟲子一樣扭來扭去，好不容易找個舒坦的姿勢。他側身坐著，靠在玄北身前，一手捏著玄北腰間的衣物呼呼大睡。

撲通。撲通。玄北的心跳近在耳邊。

虞子衿自顧自一夜好眠。

玄北一夜未眠，直到天初初炸開一點亮光時，他才慢悠悠意識到：原來虞子衿又早他一步了。早他一步瞧出他耳聞外頭喧譁時的慌亂，還有凝望火光時心下蔓延出來的一片難以否認的惶恐。

所幸他早有防備，也派人跟隨虞子衿左右，否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