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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玄北擺片刻若有所思的神色,隨後篤定萬分地判斷:&ldo;你撞見牯夏拉了?&rdo;
&ldo;你知道?&rdo;虞子衿吃驚地瞪圓眼睛,疑心是木頭或其他哪個暗衛出賣他的行蹤。真惹人厭。虞子衿一點也不喜歡他的言行舉止全被報給玄北聽,那他不就再不能背著玄北做事了?
然而聽玄北道:&ldo;你不至於將耗子開腸破肚。有這份喜好的人,除了牯夏拉再沒有第二號人物。&rdo;
虞子衿心思轉了轉。他本以為牯夏拉是借耗子告誡他,將來也要將虞子衿的肚子給破開,攪亂產腸子血肉。沒想到牯夏拉好似天生愛虐殺動物。
&ldo;是他。他偷聽我要對付人,就搶走老鼠弄成那樣黏糊糊的一團。他壞透了&rdo;
虞子衿理所當然地把罪過全推脫到牯夏拉,末了禁不住想問一句:&ldo;他打小就這樣麼?&rdo;
身旁下人隔兩人數十米遠遠地跟著。左右靜悄悄地,暖風徐徐,還真是個說故事的好風景。
虞子衿又眼巴巴地凝望玄北,心急地扯扯他的衣袖,&ldo;快說呀,是不是一直就這樣?&rdo;
玄北皺眉回憶,&ldo;大致是六七歲時,牯夏拉因功課在兄弟間數一數二,得來一把他國上供的彎刀做獎賞。當晚他母妃養得一條長毛狗慘死在御花園。而後王宮中三番五次有諸如此類事件,直到他十來歲真相被揭曉。原來是他有這癖好,喜愛虐殺動物。那日他被先王教訓一頓,冰天雪地裡罰跪三日,雙腿險些難以行走。從此以後他少在人前做這檔子事,反倒端起和善的假樣子,久而久之被稱作賢王,再沒人會提及了。&rdo;
真可怕呀。
虞子衿落在玄北身後一兩步,跳起身來勾住他的脖子,擺明是要偷懶討背了。玄北與他默契,不聲不響伸出手托住他,一面冷聲道:&ldo;再讓我知道你與牯夏拉往來,你就關在屋裡再也別出去。&rdo;
虞子衿使勁歪頭偷窺,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看到貨真價實的冷。彷彿要活活把人凍死的冷,招來陰風陣陣。
‐‐玄北與牯夏拉真不對付。
心裡頭悄悄下了定論。虞子衿打算不知不覺將話扯開,於是他話鋒一轉,問:&ldo;多拉米的國家被人欺負了麼?&rdo;
虞子衿提及的是律國攻打多拉的事。
半月前,律國派使者前來要求和親結盟,且執意要喜樂公主前往和親。玄北看不上眼律王那老不死的糟老頭,力排眾議將使者五馬分屍,做好了背水一戰的盤算。回京不過寥寥數日的都銘匆匆忙忙又往回趕,連上京城郊兵營中大半經受過訓練的軒定軍也一同北上,調往塞外去。不料他們準備充分,律國卻改變了主意,扭頭攻打多拉國去了。
玄北嗯了一聲。
多拉也剛經受過與佩珏一戰。多拉象兵聞名天下,其國人以驍勇善戰為世人所知。傳聞多拉無論男女自小與野獸同生共長,不顧文而純粹以武治國,風氣淳樸也野蠻。可惜象兵可遇不可求,訓練之難遠超過國家士兵,故而與律國此戰幾乎是鐵定的敗局。
&ldo;我們不幫幫他們嗎?&rdo;虞子衿奇怪地問:&ldo;我們原先是一塊兒打戰的呀?&rdo;
玄北不知該如何告訴虞子衿,國與國間是利益至上的。
關於多拉與律國一戰,朝堂中不是沒有爭論。多拉難敵律,以都銘估計,倘若鄴與多拉聯手倒有四五分勝算,只不過士兵折損依舊大。萬一另外他國再來打壓,恐怕鄴國難以抵擋。
與其如此,倒不如袖手旁觀。
畢竟鄴與多拉的結盟不過是針對佩珏而言,一事歸一事。而待得律吃下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