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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也不看他,說到:“下次你別來了。”
“怎麼了?”他看著這個白皙瘦弱的女孩子蜷縮在車座裡,小巧得讓人可憐。
“不好。”
“怎麼不好了?難道叔叔來看就不好?”
“我們同學老問我。”
“問就問唄!怎麼了?等你過生日我還打算請你們那些同學吃頓飯呢!”
盧惠瞪大了眼:“還是別了,本來就有點嫉妒我有個有錢的個體戶叔叔。”
“哈哈!”洪庭遠大笑,菸灰都灑了一身。他邊彈菸灰邊說。“這不好嗎?有錢又有什麼錯呢?看看你現在,小轎車坐著,山珍海味吃著,全北京城能有幾個象咱們這樣的呢?而且,我還打算把生意再做大。”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準備買樓房呢!住那個破平房已經住夠了!等你畢業了就去學車本,我給你買輛車。盧偉出來後,我也給他買車買樓,讓別人都看看我們一家人是怎麼生活的!那更要羨慕死他們了!”
“你不會是要把我養熟留著自己用的吧?”盧惠平淡的說。
洪庭遠幾乎是被這句尖銳的話語刺痛得驚呆了,他手中的煙掉到大腿上,他急忙掃開它,可是褲子還是被燙了一個洞。他的心在顫抖,如同他的手在顫抖似的。他撫摸著那個小小的洞,摸到了自己的面板,覺得自己的手冰涼,大腿卻如此麻木,他不知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小女孩,不知該怎麼去面對她。這句話從這個女孩口中如此輕飄飄的說出,他卻覺得那樣沉重,重得心臟幾乎不能負載。他鐵青著臉,從牙縫裡狠狠地說到:“下車!滾!”盧惠愣了一下,她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震怒的男人,這是洪庭遠第一次對她這樣說話,兇巴巴的樣子似乎如野獸般馬上能把她吃掉。她既害怕又傷心,拉開車門跳下車,頭也不回的跑了。
那是1992年,盧惠十七歲。
一直很久,洪庭遠再也沒來過學校。盧惠學的是財會,畢業後被分在一家模具廠的財務科。結果,剛到第一天,職位就被廠長的親戚搶了。她被調到車間管成品的清點。於是,便開始了她的第一次戀愛。對方是個很帥的小男孩,比她小一歲,河南人,在車間做學徒。也許是因為孤單寂寞,也許是因為兩個人頻繁接觸而相互有了好感,他們開始約會。盧惠本以為他們能相愛相守一輩子,哪知才不過一年多,男孩就離開了她,被廠長女兒勾搭跑了。盧惠氣不過,辭職離開了模具廠,到一家商場做收銀員。後來,同事給她介紹幾個男朋友,最終她選擇了現在的丈夫王大剛。
王大剛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到一米七的個頭,身材略胖,黑黑的面板看上去健康壯碩。他母親生下他後就跟人私奔了,是父親一手把他帶大,所以自幼沒有母愛的環境造就了他的大男子主義。長大了的王大剛接了父親的班,在北京火車站做鐵道維修工。他的表姨和盧惠是同事,有那麼幾次他來商場找表姨,碰到過盧惠,對她的印象很好。於是,水到渠成,透過表姨的關係,他們開始約會。盧惠對王大剛的追求不排斥但也不主動,戀愛時太單純,沒有想過將來是要生活一輩子的。他們和眾多家庭一樣,經歷了戀愛,同居,結婚。直到他們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她終於發現,看似溫和大度的丈夫竟然還會有那麼多的缺點。而這些缺點象蛀蟲一樣啃噬著她對王大剛的感情,慢慢的他們之間的愛情象沙漠中的枯樹,沒有了生息。更可悲的是,王大剛自從查出精子成活率低而不能要孩子後,他的性格就變得更加怪異而暴躁。他開始酗酒,然後撒酒瘋罵人,每次醉酒後的第二天都上不了班,要盧惠編謊話給他請假。後來自己覺悟了,想戒酒。於是,在不喝酒的日子裡他又迷上了打麻將,經常徹夜不歸,在賭桌上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