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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許諾便認為打碎的酒壺應該是被石袖收拾好了。

畢竟在生死麵前，一個破碎的酒壺不過是微乎其微的事，不會有人真的在意，好像從此也不會再在她們的生活中出現。

直到蘇薔突然發現，原來浣衣局不僅南北對稱，連東西的佈局也都一致。

那時，她尚未領悟到二者之間有何關聯，只是隱隱覺得去南院一趟也許會解決一些疑惑。

可那天她在南院碰到了石袖，那才是那一趟最大的收穫。

因為從西議廳折回石袖的南九院時，她站在石袖的屋門前，無意間看到了牆上的一小條碎花布。

那一片碎花布纏繞在牆上的一枚鐵釘上，像是撕扯後被留下的，那花色她剛剛見過，應該與在石袖屋中門後矮凳上放著的一堆被細繩綁著的碎布相同。

而與掛著碎花布的鐵釘向右距離兩掌的牆上，赫然嵌著另外一枚鐵釘，不僅嶄新，而且上面並沒有掛著任何東西。

不過是兩枚並列存在的鐵釘，原本再也正常不過，可她卻突然想到了趙越屋裡的那副虎山圖，那副原本在浣衣局獨一無二的畫。

好像那幅畫也是同樣的高度，如果掛在右邊的那枚釘子上，便幾乎是同樣的位置。

在那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為何許諾打碎的酒壺為何會不見了。

因為那夜她醒來後根本不在北六院。

&ldo;今天午時，我去了一趟南五院，在涼亭中的青磚夾縫裡找到了這個。&rdo;將袖籠中的一塊如拇指般大小的白瓷碎片拿出後放在桌子上，蘇薔道，&ldo;這應該是石袖收拾酒壺時不小心遺漏的吧。但倘若一無所獲，我想我也只能去問南五院的姐姐們是否還記得那裡在前幾日有沒有酒氣了。&rdo;

鬼婆看了一眼，有些失望道：&ldo;我知道她們這個局的確漏洞百出，卻不想一場小小的意外卻是最大的破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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