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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尤其是昨天那情況，他對我更是一點兒也不尊重。好傢伙，碰見了連個招呼都不主動打，還偷偷摸摸把大魚和一斤五花肉自個兒給吃了。”

正當幾人在低聲議論時，一位女職工急匆匆地跑來通報：“賈東旭，你趕緊回家看看吧，你們家出大事兒了！有人來找你說，你媽被警察帶走了，你家兒子手還斷了！”

“什麼？！”賈東旭驚愕萬分，拔腿就往家裡奔去。“易師傅，幫我頂一會兒。”他邊跑邊回頭對易中海喊道。

易中海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自家院子出了這麼大的事，身為一大爺的他竟然毫不知情！

劉海中同樣心頭一緊，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正欲出門檢視，卻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你這是要去哪兒？”易中海問。

“還能去哪兒，回去瞧瞧唄。”劉海中答道，一臉焦急，“一大爺，出這麼大的事，您不打算回來看看嗎？”

“現在還在班呢。”易中海嚴肅地說。

“行，那您先替我頂一陣子，我先回去給您探探訊息。”劉海中笑嘻嘻地說完，旋即飛快地跑開了。

而秦小風今天則是前往昨日在公交車偶遇的劉叔所在的紅米公社。相比紅旗公社，紅米公社的情況要好許多，在四九城周邊也算是規模較大的公社之一。紅米公社下轄三個大隊、十二個小隊，估計走一圈也要一天時間。

秦小風心裡惦記的是紅米公社的小豬崽。次來訪時，他就聽說紅米公社李嬸家的老母豬即將產仔。紅米公社除了集體養豬場外，不少社員家中也有飼養母豬的，但即便如此，這裡的鄉親們離豐衣足食還差得很遠。他們養的豬主要是為了賣錢辦大事，與日常生活的油水並無關聯。

以李嬸家為例，她家的大兒子眼看就要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好不容易才相中了一個姑娘。可在這個時代，結婚需要準備“四大件”——一張雙人床、一個熱水瓶、一隻臉盆、一個痰盂，這是硬體；此外還有軟體，也就是男方提親時需帶40元彩禮和2斤糖。

這3塊的聘禮，在大多數鄉親眼中，無疑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一頭肥豬若是能長到兩百來斤，頂多也就賣個百十塊錢！

那還算是賣出了高價。

更關鍵的是，大部分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豬，時常會被生產隊強行徵調，僅換來微薄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