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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溫淺觀察小孩習慣了,程斯刻有一點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怎麼臉紅了?”溫淺笑眯眯地問。
程斯刻當然不會答,不答便罷了,偏偏嘴唇抿得更緊了。
溫淺看得想笑,他想逗小孩了:“誒,你以前有沒有在電視裡看過以前一個公益廣告?”
程斯刻家裡連電視都沒有,哪裡能看過,聞言搖了搖頭。
“就一個小孩看見他媽媽給他姥姥洗腳,於是也學著給媽媽端來腳盆子洗腳。他還有一句經典臺詞呢,‘媽媽,洗腳’。”
溫淺學著那廣告裡小孩的語調喊了一聲,接著朝程斯刻笑著點點下巴:“你也喊一句我聽聽唄。”
程斯刻聽完臊死了,一張小臉憋得黑紅黑紅,幾番糾結最後繃著額角氣鼓鼓地跑走了,留著溫淺在房間裡大笑。
為這一句“媽媽,洗腳”,程斯刻臊了一晚上沒跟溫淺說話,雖然本來就不說話,程斯刻的拒絕溝通具體表現為不眼神交流,不身體接觸,一個人扒在床靠裡的牆上睡了一個晚上。
溫淺想笑不敢笑,一個晚上憋得著實辛苦,到了第二天跟鍾宥齊打電話的時候,一看見程鳯斯刻的背影還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鍾宥齊納悶,“我請你吃飯這很好笑嗎?”
“沒沒沒,不是笑你。”溫淺輕咳了一聲,避不再看程斯刻的背影,“那什麼,我今天帶個人一起。”
“行啊,誰,又是俞魚嗎?”鍾宥齊之前見過俞魚,溫淺的大學同學,一個話癆,吵得他耳朵疼。
“不是,是一個小孩。”溫淺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看著窗外的好天氣道。
“小孩?”
“反正帶過去你就知道了。”
鍾宥齊把午餐約在了他們以前經常去的一傢俬家菜館,店面不大,在一條清幽的街道上,門前一排年代久遠的梧桐樹。
很多人喜歡秋日的梧桐,金黃的落葉鋪滿了一整條街道,蕭瑟恬靜。但溫淺喜歡這條街道不止秋季,他喜歡梧桐一年四季的樣子。
春天的梧桐枝繁葉茂,其上墜著一簇簇淡紫色喇叭狀的小花,這個季節一些花簇已開始結果。溫淺把車子停在了隔壁街道旁,下車的時候,從車上拿下了一把傘。程斯刻好奇地看了一眼溫淺手中的傘,心想今天也不下雨啊。
直到溫淺攬著他走進了梧桐巷,漫天飄絮紛紛揚揚而下,被溫淺的一把大黑傘全部阻擋在外,程斯刻才明白溫淺果然是有先見之明。
走進“妄高山”的時候,正逢菜館的老闆從後廚走出來,看見了溫淺打了聲招呼:“小淺來啦,宥齊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妄高山”的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帥大叔,嘴裡叼根半截的菸頭,留著一縷小辮,穿著身皮夾克,看著還挺潮,不過名字不太潮,叫王高山。
他一直想給菜館起個有逼格的名,查了兩三天的字典,才把王字改成了現在的妄字,這麼一改聽上去還挺唬人,高山可望不可妄,跟他這人似的,力爭當一朵潔身自好的高嶺之花,守著這小店過日子。
高山老闆一直沒結婚,就一個人開著這家小店。從三十歲開店起,到現在也有五年了,他可以說看著溫淺、印之遙還有鍾宥齊一起長大,歲歲年年,年年歲歲,聚著聚著三個孩子就變成了兩個,高山老闆的眼尾也長出了幾絲皺紋。
“山哥,最近生意好嗎?”溫淺收了傘,一邊往裡走一邊笑著打招呼。
“還行,就那樣,不倒閉就行。”王高山看得開,長腿一掀坐到吧檯後的高腳椅上,他有些誇張地向前傾了傾身子,眯了眼奇道,“喲,這誰家孩子?怎麼跟著你進來了。”
程斯刻掀了眼皮瞥了滿身煙味的王高山一眼,皺了皺眉往溫淺身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