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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暗殺政客、毒梟、鉅富的生命,還是偷盜深藏於銀行或私宅的保險箱中的商業機密或絕秘檔案,這個組織總能完成任務。
而陳威正是組織中外勤部的一員干將,綽號“鬼手”。論身手武藝,他半路出家,不是最出色的,可若論綜合技能,他卻是最全面的。不僅受過高等教育,而且有一雙靈巧的手,一個聰明的頭腦。
既是特工、間諜,又是冷酷殺手。陳威在孤兒院長大,最終能夠大學畢業,可謂是一個勵志的典範。只是後來幸運似乎離他遠去了,因為一次意外的衝突導致誤殺了黑幫人物而入獄。在獄中他遭到了黑幫的報復,差一點喪命。也正因為他在獄中不屈服、不放棄的反抗,而被組織看中,透過各種門路將他提前弄了出來。之後,在磨難中變得冷酷暴戾的他,在組織裡經過地獄般的訓練變成了得力的干將,也是一個機械執行任務的工具。
這樣的時光使他由刺激而麻木,由激情而枯躁厭惡。直到有一天,陳威的槍口在一個女孩純真善良的目光中垂了下去——夢潔。她只有六歲,也正是這無暇的天真善良,以及對所有事物一視同仁的信心感化了他。對陳威來說,她是照亮他新的人生道路的永恆的光。
良心未泯的陳威被重新喚起了人性,他愈發厭倦了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愈發厭倦了成為殺人和偷騙工具的可悲。他脫離了組織,想要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但組織卻絕對不能容忍陳威的脫離,為了殺一儆百,他們對陳威進行了絕不放棄的追殺。東奔西跑,亡命天涯,陳威終於沒有逃脫組織的毒手,但也終於以匪夷所思的方式重獲了自由和新生。不管他的外表和軀體變成了什麼樣子,他的內心還是陳威,這就夠了。
現在,陳威也明白了在靈魂飄蕩,陷入迷宮而茫然無措的時候,那回響的聲音,那象諸神吟咒的聲音,其中所包含的一些意思。那不僅僅是寬恕,而是在他身上付予或寄託了某些責任,抑或是自我救贖的開始。
是的,當他意識到自己前生所曾犯下的卑劣、殘忍、欺騙和背叛的罪行,並真誠地去懺悔,去行動,以期得到一個光明來世的承諾。
邊走邊融合著頭腦中的記憶,換過了靈魂的阿發(以後就叫這個名字,省得混淆)走過乾燥、堅硬、佈滿車轍的蕭瑟田野,聽著遠處傳來的鐘聲,越過長滿樹木的高地,他在一個貧窮骯髒的村莊前停下了腳步。
阿發又餓又渴,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但隨著記憶的融合,他的腦子卻逐漸活絡起來。阿發,上海灘的小地痞,是剛入門的小混混,算是青幫流氓刁五的手下,爭搶碼頭時想立上一功,卻被一棍打昏,落入了黃浦江中。嗯,就是這麼個傢伙,壞事沒幹過大的,小的也沒幹過幾次,身體呢,也是一般般的狀況。
現在,靈魂融合之後,雖然阿發還記得他前世受過的訓練,記得那些招式和技能,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這具身體現在也無法發揮。而且,即便這身體再怎麼練,柔韌度和協調性也不可能達到他原來的程度,最多能恢復個四五成就算非常不錯了。
所以,阿發想找個地方靜靜地呆幾天,等身體完全恢復,再適應性地訓練一下,順便規劃下自己的新人生。
阿發在村頭歇了一小會兒,緩了緩力氣,才走了進去。這個村子破落的實在可以,小屋盡是用泥土和未油漆過的木頭建的,到處是亂七八糟的垃圾。有些小屋的屋頂已經坍塌下去,裡面無人居住,空氣裡瀰漫著汙穢、腐壞的氣味,以及糞尿的惡臭。
本來阿發是想隨便敲開某戶農舍的門,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要到吃喝。但他走著走著,卻被遠處飄來的樂聲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樂聲象一彎小溪在流淌,又象某人用深沉的語調在講述久遠的記憶,讓人滋生出一絲隱隱的難過。阿發的思緒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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