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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犀左右看看,無奈笑道,「殿下和大哥不必只顧我。」
往常只要是兩兄弟同桌用飯,沈瑞都必定要記著凌犀先吃,替他佈菜加菜已經成了習慣。眼下見此情形,沈瑞抿唇笑了笑,將這照顧人的差事不動聲色的讓給了對面的翼王殿下。
而雲翼做起這事倒像是手到擒來,嫻熟的很,根本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親王。
可能是之前習慣了某人親手餵藥,如今這人親手夾菜,凌犀也沒有感到不自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識得多年的故交。
凌犀吃的差不多了,見雲翼還要夾菜,話鋒一轉,「我聽說了楊家的案子。可有眉目?」
雲翼終於停下夾菜的行徑,「昨日有人擊鼓,稱自己知道內情,並且撞見了兇。手。衙門畫師根據他所述畫下疑犯畫像,徐知府正派人張貼緝拿告示。」
凌犀挑下眉,這證人不止撞見兇。案現場,還知道內情?
「內情是如何的?」
換一個人問這問題,雲翼說不定就將人抓回去當成可疑人士了,但這話是凌犀問出來的,他當然是知無不言。
「此人稱滅門楊家的兇。手是楊家獨子的未婚妻周雨。楊家獨子身患殘疾,沒有名門小姐願意下嫁,於是讓人找了一個無父無母的貧家女。周雨在楊府住了一月有餘,如果不是出此禍事,再過幾日就是楊家娶親的日子。」
凌犀思索著,「也就是說,這位證人的意思是周雨不願意嫁給楊家公子所以滅了楊家滿門?」
雲翼見他不動碗裡的菜了,隨後把手邊的糕點推過去,「按照供詞,周雨先收了楊家給的錢,安葬父親,然後和城裡的一個鐵匠暗通款曲,合計下毒滅了楊家,妄圖奪取楊家財產,和情郎遠走高飛。」
還有此等事?
凌犀拿起一塊酥酪,「那鐵匠呢?」
「鐵匠已經身死家中。」
凌犀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沉思,除去擊鼓鳴冤的那個證人,其他都是死無對證。
「何人在此?」
三人面面相覷,同時起身出了房門。
雲翼看一眼守門侍衛,「出何事了?」
「回殿下,方才有人朝著這裡窺探,屬下發現後,那人就跑了,要不要屬下去追?」
雲翼才要開口,凌犀眼波流轉間已經有了猜想,他一把抓住雲翼的衣袖,「我好像有點頭暈。」
第17章
就在所有人都被凌犀引去注意力的間隙,那道影子已經徹底消失了。
侍衛再三請示道,「殿下,屬下現在追還能追的上。」
而此刻的雲翼垂眸瞧一眼凌犀拉住自己的手,再抬眸盯人。
「怎麼會頭暈?為兄去請郎中。」沈瑞扶住凌犀,滿臉擔憂。
凌犀依舊抓著雲翼的衣袖不放,一雙眸子望著雲翼,話卻是對沈瑞說的,「大哥不必憂心,我回房休息片刻就好。」
「我扶你回去。」言罷,雲翼環住他的肩膀,將人帶進自己懷裡,說是攙扶,實際幾乎是半扶半抱了。
侍衛杵在原地,愣愣的盯著幾人遠去,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方才追他還有把握,這會兒恐怕連一根頭髮絲都落不下了。想他們王爺何時在什麼事情上猶豫過,今日真是見了鬼了。
扶人的差事由雲翼奪去,沈瑞在外踱著步子,憂心不已,最後還是叫了郎中來,聽聞沒有大礙才徹底放下心。
雲翼合上房門,轉身回到床畔,見他氣色如常,才開口道,「凌公子是在護著什麼人嗎?」
凌犀低頭淺笑,「我就知道糊弄不了殿下。」
但是他攔下雲翼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件事終究是需要雲翼去處理的,左右要向其坦白。
想來他拖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