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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零用錢除了與弟弟兩人的生活費用，她的部份，大多花在設計、縫製衣服，以及買娃娃中。

自從跟小妖在一起以後，她就不買娃娃了。

因為小妖自己就做娃娃。

木刻、石雕、陶瓷、紙黏土、手縫等等各種材質的娃娃，小妖還仿SD娃的質感，用瓷土燒過一個給她。

小妖的娃娃都很怪。

不是缺了一個眼睛，就是少了嘴巴，或者嘴巴里面就是一顆瞪著人的大眼。

還有很多隻有一隻翅膀的天使。

他會設計衣服，請琳琳縫製，琳琳也會自己設計另一套衣服，偶而幫這些娃娃換衣服拍照。

琳琳設計的衣服種類比較多，可愛、鮮豔、粉嫩……

但小妖設計的，永遠是灰樸樸的。

琳琳懂。

她知道為什麼這些娃娃會有那些殘缺。

那個雨天，她忽然發現隔壁久沒人住的大屋子又有人了。

她頂著雨傘，走出花園張望，在隔壁院子的大門前發現了一個人。

頂著龐克頭，臉上有一顆淚珠水晶的那個人，穿著過度寬鬆的灰色T&#26710；與破爛的牛仔褲。

飄飛的細雨在他的頭髮鑲上一顆顆珍珠。

他淡淡的說，「嗨，琳琳，我回來了。」，臉上的肌肉幾乎沒有什麼活動，也沒有欣喜的表情。

她忽然認出了他，「小妖？」

「我爸媽離婚，所以我回來臺北了。」他依然淡淡的。

琳琳的瞳孔收縮，胸口幾乎喘不過氣，她緊緊抓著自己的領口，艱難的呼吸。

忽然來的強風颳走了琳琳手中的傘，細雨無聲的浸溼她的頭髮與衣服。

小妖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去追傘，也沒有幫琳琳遮雨。

他也一樣任由細雨浸溼、滲透。好像希望這陣雨可以把他溶解殆盡。

但是琳琳哭了。

她抓著小妖的衣服使勁的哭。淚水滲進早已溼透的衣服。

把爸媽離婚以來，始終隱藏在「懂事」、「乖巧」背後的眼淚，全部哭了出來。

「琳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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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

「嗯？怎麼了？」琳琳慌張的抬起頭來。

是怡君。

她饒富意味的看著琳琳，「想男人？」

「咦？沒……沒有啦……怡君你們社團活動結束羅？」

怡君晃了晃手錶「我們是比較早結束，不過現在也不早了。」

琳琳這時才發現社團教室只剩下她一人了。

「是哪一個？」

「咦？」

「是追求者，還是那個龐克頭？」

琳琳那麼可愛，當然有許多追求者，絡繹不絕。

她澎澎的臉頰，這時漲的更大更紅，像蘋果一樣「他叫做小妖啦……」

「喔……你們上床了……」

「咦！咦！那個……那個……」

看來就是。

「小心避孕喔。」

「……嗯……不要告訴別人喔……」

「好……相處不順利嗎？我看你一直在沉思？」

怡君的聲音變得溫柔許多。

「沒……我不知道，他都不太跟我說他在想什麼……」

只是Zuo愛……

「他很悶？」

「不會啦……我們有很多事情可以聊，他的作品，娃娃的裝飾……」

可是他最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總是找我Zuo愛……

「有什麼事情讓你覺得不安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