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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朝著曲流兮一拜,曲流兮向旁邊閃開躲在安爭身後抱著安爭的胳膊探出頭:「夫人,這可使不得。」
李夫人道:「你們為了幫我,不說別的,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幾年的生活,這筆錢就不是個小數目。而且我猜著,只怕那歸元丹也是萬金難買吧?」
安爭認真地說道:「做好事的分為兩種,第一種是過分的做好事,第二種是理智的做好事。如果我沒錢,自身窮困,卻還要強行去做好事,以至於欠下了錢財,對人行善對自己和家人則是行惡。我不一樣啊,我屬於第二種……我很有錢,非常有錢。」
他認真的說自己有錢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可笑,反而讓李夫人覺得更為敬畏。
安爭道:「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就放心南下,至於李大人……他若是醒悟,我就派人把你們接回來。若是依然執迷,那就讓他過幾年獨身一人的日子。」
李夫人道:「我也想好了,我捨不得他,但也捨不得兩個兒子。待他們兩個長大能自食其力照顧自己了,我就回來繼續陪著延年……」
安爭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示意讓曲流兮送送她們,他自己一個人回到房間。
老霍拎著一壺「酒」走進來,眯著眼睛看了看安爭:「累不累?」
安爭道:「就知道你會來笑我。」
老霍坐下來說道:「你這個人啊,就是這個性子,看到不平事就要管。不過我來可不是笑話你的,而是問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安爭道:「沒有啊。」
老霍搖頭:「有,只不過你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他指了指安爭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你自己沒察覺,但我卻感覺到了你的變化。這個東西正在無時無刻的影響著你,非但在持續吸收你的血氣,還有別的方面……你仔細回想一下,自己這段日子是不是脾氣越來越急?做事越來越衝動?你從聚尚院回來殺了人,這人真的有必要殺?或者說,真的有必要立刻殺?」
「聚尚院的事,你完全可以忍一時,然後回來籌謀一下再穩妥的除掉那幾個人,不至於牽連道宗門和聚尚院。但你沒有忍住,你殺了人。」
「之前打李延年,看似理智,你沒有出重手,連一丁點的修為之力都沒有用,但你不覺得當時你有一種控制不住自己就必須出手的感覺?」
聽老霍說完,安爭的臉色猛的變了變。
自己毫無察覺,但老霍說的都是真的。
在聚尚院的時候,安爭幾乎就忍不住當場把蘇飛雲他們殺掉。能忍到半路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再出手,安爭始終覺得這就是自己的理智。但實際上,還是太衝動了。
老霍的眼神裡有些擔憂:「這個手串本來就是很邪門的東西,落在你手上我一直沒有多說什麼,是因為這東西一旦認主,除非你死不然根本就無法分開。既然已經無法分開,我多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但我覺得,我擔心的事還是在發生,或者說已經發生了。」
安爭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老霍擔心的是什麼。
當初剛剛得到血培珠手串的時候,老霍就告訴過他,手串會吸收他的血氣,一是維持血培珠自身,二是可能要去滋養血培珠手串的上一個主人。
老霍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告訴我說,這個手串沒有上一個主人,也不是別人送給你的,而是你自己撿到的。所以那個時候,我的擔憂還稍稍輕了些。不過現在看來,你對我說謊了……又或者,是因為這手串在你撿到的時候,就已經被詛咒。」
「手串有你和上一個主人的兩種記憶,它就在無形之中影響著你。你的殺戮之心越來越重,我猜著,多半是因為血培珠手串的上一個主人殺戮之心太重的緣故。」
安爭回想著藥田茅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