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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無奈地看著爭吵的兩人,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為何認為妄帝一定留下了傳承?說不定他就只傳下了凝氣訣呢?」
「不,他一定留下了傳承。」青衣男子這時反而沉默了片刻,但他很快又接著說:「妄帝留下石碑後,曾隱晦地提到他留下了傳承,以他的性子也絕不該不留下傳承!振興人族也是他的願望,他應當知道凝氣訣是無力與妖族對抗的。」
「希望他的傳承不只是乾巴巴的一篇功法。」光頭大漢撇了撇嘴,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如果再是那群星秘境之主一樣的窮鬼,你可要賠償我的損失。」
「妄帝一代豪傑,又豈會如此苛待後輩?我群星一脈需要苦修方能成功,自然也就不留下些天材地寶了,免得後輩驕傲。」青衣男子眉頭一皺,似乎對呼風如此評價他的師門有些不滿,但他很快一擺手,說道:「尋那妄帝傳承之事日後再說,你我皆是不放心對方,此子究竟由誰帶著?」
周越聽得分明,這二位估計都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輩,不說那大妖呼風揮手之間便是伏屍千里,這位青衣男子能有此份修為大概也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物,想到這,他心中苦澀,分明遇到了如此修為精深之人卻還是不得解脫,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重獲自由。
「我有一法。」
青衣男子沉吟片刻,一摸手上戒指,取出了一個玉盒,他小心翼翼地開啟那玉盒,裡面卻是放著一團發出淡淡螢光的綠色苔蘚,才一接觸空氣就止不住的蠕動,剎那間就黯淡了不少。
青衣男子趕忙將玉盒合上,不待他解釋,那大妖呼風卻如見鬼魅,足下一點就離了青衣男子數丈之遠,身上黑霧蒸騰瞬間做好了防禦準備,驚呼道:「鬼面墓地苔!」
「鬼面墓地苔?」周越有些畏懼地看向青衣男子手中的玉盒,能讓呼風如此忌憚,這苔蘚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周越卻無力抗拒,那青衣男子只隨手一招,他就瞬間飛到了青衣男子身邊!
「呵呵,小友莫要緊張。這鬼面墓地苔可是一等一的天材地寶,你若是吸收完其中藥力,至少也是個立鼎境修士。」青衣男子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用一種舒緩、詭異的語氣說道:「只是,這鬼面墓地苔有個小小的弊端。」
「這鬼面墓地苔常年生長於鬼魂遊蕩之處,本身也就沾染了一絲至陰之氣,這一絲陰氣每隔一段時間會發作一次,愈加痛楚,若是你撐不住的話,也就只能找碎滅境修士代你抵擋。」
周越臉色一變,正欲掙扎,那青衣男子卻不理會,只是開啟玉盒,那苔蘚卻自己蹦著向周越飛射而去!
周越瞬間感受到一股霸道蠻橫的力量將他猛地壓制住,卻是來自那苔蘚!
「嘎吱吱——」
那苔蘚發出了恐怖的嘶鳴,瞬間貼上週越的眉心,一個半邊骷髏半邊腐肉的猙獰鬼面憑空顯現,周越頓時感到頭痛欲裂,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湧上心頭,幾乎不可阻擋地慘叫出聲!
「咔咔咔……」鬼面發出陰冷的笑聲,漸漸隱去,疼痛隨之消失。
周越恐懼地抓撓著自己的眉心,他能感覺那裡已經多了一團活物,順著血液不斷地流向全身各處,他試著用真氣驅散那團活物,卻驟然感到一股鑽心劇痛!
仔細一看,他體內的真氣竟然不知何時突破了靈動二層的屏障,達到了靈動三層,離那靈動中期只差臨門一腳!但周越卻高興不起來,他知道這並非是修煉所得,而是拜那鬼面墓地苔所賜。
青衣男子盯著周越許久,雙目露出一絲精芒,這才緩緩開口:「這鬼面墓地苔本身不會要了你性命,但疼痛的時間會越來越長,到最後你每日都會活在痛苦中,最後神智消散,無意識地將自己埋入地下化作一座新墳,接著養育那一株鬼面墓地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