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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唐哩的腦袋：&ldo;坐好了。&rdo;

唐哩沒動，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抬起頭來，拉著餘亦燎的胳膊認真地問：&ldo;這麼多喜歡，應該就是愛了吧？&rdo;

她身上的香水和酒香混合著，餘亦燎突然想起她在浴室裡伴著嘩啦啦的水聲唱&ldo;ake love with &rdo;的那個瞬間。

他伸手颳了一下唐哩的鼻子，看著她光潔白皙的後背輕輕嘆氣：&ldo;這可是你先點火的，小姑娘。&rdo;

說著攬過唐哩的腰，用手扶著她的後腦勺，輕輕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唐哩似乎是懵了一瞬間，在他放開手要退開的時候反而抱著他又主動吻了餘亦燎一下。

這是個漫長的熱情的難捨難分的吻，最後還是餘亦燎叫了暫停，唐哩早就沒了力氣，軟塌塌地趴在他身上，他輕輕扶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ldo;唐哩。&rdo;餘亦燎溫聲叫她。

&ldo;嗯？&rdo;唐哩像是慵懶的小貓，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餘亦燎說：&ldo;先別睡。&rdo;

唐哩沒應，像是已經睡著了。

餘亦燎笑了一聲，把她抱起來坐在他腿上，然後彈了她的額頭一下：&ldo;睜眼睛。&rdo;

被彈了一下的唐哩委屈巴巴地睜開眼睛，眼神幽怨。

餘亦燎用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開口說：&ldo;我第一次見你，不是在咖啡店門口，是在墓地，那時候你還小，哭得眼睛像核桃，我送了一把傘給你，記得嗎？&rdo;

喝了將近4瓶紅酒的唐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只是點了點頭。

&ldo;我也不想離開，但必須要這麼做，無論聽說了什麼…你要堅強點，等我回來，好嗎？&rdo;餘亦燎說。

唐哩的臉頰已經被酒精的作用燒紅了，依然是點頭。

&ldo;唐哩，我是誰？&rdo;餘亦燎問。

唐哩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小聲說：&ldo;餘亦燎。&rdo;

餘亦燎笑了笑：&ldo;對，記住我的名字。&rdo;

唐哩又點點頭。

餘亦燎揉了揉她的頭髮：&ldo;乖。&rdo;

&ldo;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住，不許忘。&rdo;餘亦燎湊到她耳邊，輕聲說，&ldo;我愛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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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哩躺在臥室的床裡，餘亦燎幫她蓋好了被子，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ldo;再見。&rdo;

&ldo;燎，快點！&rdo;化成人形的黑羽站在他們出租屋的客廳裡對著餘亦燎招手，&ldo;快點，我要撐不住了。&rdo;

他們失算了，原本餘亦燎應該跟唐哩度過一個週末，然後再離開的。

但他到了遊艇上時手上的戒指一閃，收到了黑羽的訊號，滿月提前了，他不得不在今晚就離開，然後再以人類的身份回歸。

餘亦燎站在客廳裡回頭去看唐哩的臥室，他很希望她能記住自己說的那些話，也很希望待到他回來時，唐哩依然會笑著叫他：&ldo;餘亦燎。&rdo;

&ldo;快點，燎。&rdo;黑羽手邊是一片幽藍的光。

餘亦燎點點頭，走到黑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ldo;百年來，謝謝你的陪伴。&rdo;

黑羽笑了笑：&ldo;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生活，燎，跟你契約的這一百年來，我很開心。&rdo;

餘亦燎也笑了一下：&ldo;我也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