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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謝將軍。”
姚啟軒跳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如果陌寒和白羽同時離開,這裡也不再安全。他必須跟著走。
白羽點點頭,梯雲縱旋身而起,飛上更高一層樹杈,將懸掛其上的軟梯取下。又一縱身,掠上隔壁大樹的樹冠。居然就地架起一道簡易藤橋。
姚啟軒抬頭看向頭頂翠蓋。還有三道藤蘿編織的軟梯,纏繞著結實的樹杈。最初,這四道藤橋應該分別通往四方,將小屋與整個樹上之城聯絡在一起。如果將四道藤橋掛起,這座小屋就成了漂浮在綠葉叢中的孤島。除非從地面爬上來,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
這樣一來,住在這裡的人必須有飛縱之能,才可自如出入。
想到這,姚啟軒暗暗嘆了口氣。
遠處,負劍的少女婷婷立在橋端,清洌的聲音在悠長的天風中送抵耳畔。
“姚啟軒!快跟上!”
最初,上城規劃時,謝懷衣在樹屋建築群中心,留出一片懸吊在樹杈上的蛋形房屋,作商業出租之用,彼此以樹藤連綴。後因雲山奇象,大量覺醒者和修行者趕赴申城,這片屬於覺醒者的街區就顯得格外繁華。被形象的成為格子街。
申城的強盛同時吸引了大量普通人前來託庇。謝懷衣來者不拒,彈壓住申城原住民的反對聲浪,實行糧食人均配給。但樹上的房屋實在有限。如果不是申城嚴厲打擊違規貿易,恐怕普通原住民們手裡的房子,早就被強行買去,趕出上城。而更多的人,迫於生計,不得不居住在潮溼陰冷的地下。正素巷位處下城最大的聚居區。以街巷為名,卻不在地表。整條“街巷”隱沒在舊城錯綜複雜的地鐵軌道里。
所以,地圖上沒有標明。
陌寒飄身而下,落在一片堅實的肉質花瓣上——這也是木仰之的傑作,將木本植物的吊鐘花,嫁接在藤蘿上,白天讓藤蔓爬上雲杉,吸收天光,用於照明。三個月前申城掩蔽區入口探照燈般的強光正是此花發出。最近他似乎改良了品種,分不同波段吸收光線,竟然能發出七色光芒。
此刻還是清晨,陽光卻已無法穿透層層阻隔照向大地。在樹冠上的藤蔓緩緩甦醒,紛紛尋找合適的空隙,為樹下的城市帶來光明。花瓣展開,透明的光線在層層枝葉中穿梭,無數光點如舒展的蝴蝶,漂浮在七彩的光柱中。
腳下一片喧譁,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光柱之上,隱沒在黑暗背面的聲音。
除了——
“謝將軍來的好快!”陌寒在黑暗裡輕輕一笑,側身頷首。
“職責所在。你也不慢。”一道盤旋的樹藤上,傳來平穩的回答。
“能找到軒轅容嗎?”陌寒劍眉微凝。
“何出此言?”
三個月來,謝懷衣公務之餘,修行也未鬆懈。以他脫胎換骨的根基,精進更是不慢。數日前,陌寒還與他一樣,同在脫胎換骨之列,此刻居然看不透陌寒深淺。只覺此人一身氤氳繚繞,定神觀察,彷彿有無數神念周遊,宛如置身於一片漂浮著靈魂的大海。
陌寒察覺到了謝懷衣的試探,淡淡笑道:“有第三個人在場。”
“哦?”謝懷衣眼中鋒芒一凝,直視黑暗某處,片刻:“他走了。”
“是不是軒轅容?”陌寒淡淡問。
“我見過他。一個能帶領數千人穿越半個國家的人。體內居然沒有一分真元流轉。你信嗎?”謝懷衣反問。
“謝將軍見過他手中的那枚軒轅令嗎?”如果是藉助軒轅令的力量呢?陌寒心中生疑。葉觀止的那枚軒轅令,他也反覆琢磨了很久。卻從來沒有引出其中內蘊的力量。
“今天是第七天,他那枚令牌還沒有離過身,洗澡睡覺都貼身儲存,從未動用。”
陌寒失笑:“你的人還真是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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