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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卻是出乎意料的溫柔寵溺：&ldo;如數還是加倍，原老師數學不好，難怪算不清楚。&rdo;

原菲勉強笑了一下，站起身來，與她並肩而立。

羽兒牽起她的手，看向目瞪口呆的康宇：&ldo;想看信任危機、反目成仇？讓您失望了，康總。&rdo;

康宇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一句話也再說不出。

&ldo;四年後，如果有緣，我們江湖再見。&rdo;羽兒用玩笑的口吻撂下最後一句話，牽著原菲走出了康宇的視線。

然後，放開了手。

早有預料，原菲還是心裡一空，隨即就是一陣悶疼。

深冬的監獄大院裡，萬木枯敗，看不到一點生機。羽兒將手抄進口袋，獨自走在前面，沒有質問也沒有指責，平靜得讓原菲覺得看不透她。

她是在等自己的解釋，還是已經心寒至極，想要放棄她了？

等待判決結果的一個月裡，原菲無數次經歷這樣的懷疑。她能感受到羽兒的矛盾，也能察覺到那些與從前一般無二的親密陪伴中摻雜的異樣，更能明白羽兒對她的期盼。可她只是裝傻，不作為，一直在逃避。

眼下，一切明瞭，逃無可逃，是不得不靜聽結果的時候了。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她也站住了，在羽兒意味不明的神色中心跳如雷。

時光彷彿回溯到她們初識的那個夜晚，同樣是一言不發的漫步，同樣是一前一後的距離，女孩眉目依舊，平靜淡然，心緒不形於色，就這麼站在她面前，彷彿要站成亙古不變的姿態。

她記得那晚，女孩站了片刻後，向她伸出了手。白皙的掌心泛著微光，充滿魅力，讓她渴望貼近，期待相握。

而如今，是註定等不到她伸手了。

原菲移開了目光，有淚水模糊視線，漸漸凝成一滴溫熱液體，滑出眼眶。

耳邊卻突然響起女孩的聲音，清甜悅耳一如從前，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ldo;走那麼慢幹嘛，過來。&rdo;

她猛然抬頭，模糊視線中果然出現一隻素白的手，瑩潤掌心微張，就這麼定定地伸向她，等待她走上前去，與她緊緊相握。

原菲釋然一笑，眨了眨眼收回泛濫的淚水，將那隻手握住了。

&ldo;車停在哪？&rdo;羽兒重新牽起她，環顧了一圈院子裡停車的地方，捏了捏她的手問道。

原菲一愣：&ldo;我……沒開車來啊。&rdo;探監是瞞著羽兒辦的，出門找的也是散步透氣的藉口，所以車還好端端停在小區的車庫裡。

羽兒嘆了口氣，無奈道：&ldo;早知道你要來看康宇，還以為你會開車來。&rdo;

&ldo;你也沒開？&rdo;

&ldo;我以為你開走了。&rdo;

原菲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於是沉默。片刻後，羽兒輕聲提議：&ldo;那我們走一走吧，我也有些話，想仔細問問你。&rdo;

原菲一下子緊張起來，警惕地看著羽兒，沒有應聲。羽兒只好補充道：&ldo;如果有你不想說的問題，可以不回答我，我不會介意。&rdo;

猶豫了一下，原菲點了點頭。

羽兒牽著她走出了監獄的院子，沿著安靜的馬路慢慢向著家的方向走去，思考之下，問出了第一個問題：&ldo;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說服白逸的。&rdo;

&ldo;不用說服，我的要求，他自然會服從。&rdo;

服從。這個用詞讓羽兒忍不住皺眉，卻沒再說什麼，而是接著問了下一個問題：&ldo;你誣陷康宇的事，如果被發現，會有怎樣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