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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
這一路上許多妖魔鬼怪,偏這和尚的肉身還有個長生不老功效,這不是為難人嗎。
我隱隱記得西遊中佛祖曾對玄奘說:汝前世原是我之二徒,名喚金蟬子。因為汝不聽說法,輕慢我之大教,故貶汝之真靈,轉生東土。
這一段我記得清楚,只因為當時萬分好奇佛祖的那句“輕慢我之大教”究竟得輕慢到什麼地步。
如此想來,佛祖倒也是一奇人,弟子不聽課,就趕出去,趕出去不算,還得派人去把他騙回來。
分明是他自己派人引回來的,卻又要擺出一副——看在你誠心誠意求取真經的樣子我就勉為其難把東西給你了。
如次種種,簡直不是一般的彆扭。
又想到金蟬子對取經的不屑一顧及種種推脫,不由覺得這對師徒當真是一對奇人。
昨日悟空說,我若不取經他就回去做他的猴王。
我默默目光從活蹦亂跳地猴子身上移開。
我自然不是捨不得這猴子,只是想去見識見識讓金蟬子嫌棄得不行的佛祖到底長得怎麼樣罷了。
只是,金蟬子那傢伙拿走了向佛之心,我這身體怕是早晚要露餡……
正趕路,忽見前方一條大河橫過,河邊石碑上寫著通天河。
我下了馬,撩起下襬,蹲在河邊洗手。
小白龍也跟了過來,化了人形站在我身邊,陰沉著一張能擰出水來的臉,望著茫茫水面也不知在想什麼。
“師傅。”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轉頭看他。
敖烈一聲黑衣被河風吹得四下飄飛,他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黑髮起起落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看。
“何事?”我問道。雖說一直以來對這龍都沒什麼好感,但相處這麼些時日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
敖烈眨了下眼睛,眼淚就下來了,他一撩下襬猛地跪下,以額貼地:“求師傅指條明路。”
我一驚,慌忙退了幾步:“你、你這是幹什麼?”
他邦邦邦在地上磕了三下,抬起頭來,渾然不知自己滿臉灰塵一般,挪著膝蓋跪爬到我面前:“師傅救我。”
我嘆了口氣:“你起來說。”
“小龍之前錯將師傅認作故人,只因師傅身上有一道佛光與我那故人一般無二,”他不肯起來,“如今那佛光已去……”他說到此處又是以額貼地:“求師傅指點。”
我只覺得這句話資訊量大得有些嚇人:“你可是要尋仇?”
他面露茫然之色:“小龍不知。”
“那你是想與那人……重修舊好?”我遲疑道,然後想了想金蟬子那光頭一身紅衣笑語嫣然懷裡抱著個奶娃娃的模樣,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太可怕了。
他搖頭:“不敢有此想念。”
“那你又是何苦?”我嘆道。
他目光灼灼:“為了結這一段孽緣。”是啊,一對戀人最終落到如此地步,可不是孽緣嗎。
我長嘆一聲,道:“貧僧不能說。”
他的臉色迅速灰敗下去,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他喉結動了動,又是深深拜倒:“讓師傅為難了。”
我忍不住安慰他一句:“你二人若是有緣自會相見。”雖然金蟬子那傢伙九成九在躲著你。
他再沒有說話,只一身塵土坐在水邊,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
猴子見他那副可憐樣,很有些看不慣道:“大丈夫頂天立地,何故這般兒女情長。”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塊玉佩拋給敖烈:“給你!”
敖烈抓著那塊玉佩一言不發變成了一匹白馬,慢吞吞地踱到水邊吃草,像一匹真正的馬那樣。
我看著那滴落在草葉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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