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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脖子以下能碰了嗎？」岑思遙想起泠對她的限制，不由覺得好笑又有點小委屈, 「你那會真是過分，自己佔盡便宜還不讓我碰你。我可真虧。」

「你也知道你吃虧了？」端木泠無奈地輕輕颳了下小傢伙的鼻樑, 「不過我那時確實生氣了。哪有你這樣的？寧願自己被佔便宜也不願接受我的感情, 又生氣又傷心。還有我也沒有不想讓你碰, 我只是在激將，結果你無動於衷。看來我的魅力也就那樣了。」

聽泠說又生氣又傷心, 岑思遙趕緊揉了揉她的心口, 端木泠怎麼覺得小傢伙在趁機吃豆腐。

「泠是世上最好看的, 我又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安撫」完人家心，岑思遙趕緊貼過身子抱住端木泠, 乖巧地蹭了蹭她的脖子，「怪我傻, 怪我愛糾結。但是你一下子對我這麼熱情我招架不住嘛。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就讓我跟你結婚……哼，是泠不對，你記得我卻不和我相認。」

端木泠被質問得有些無話可說。她那會還以為岑思遙因為不在乎她, 覺得她可有可無才忘了她。自尊心作祟所以也就沒有馬上相認了……

「是我不乾脆，是我不對。」端木泠這錯認得很乾脆，岑思遙不由愣了下。

「你知道錯就好。」真是，害得她也不好再多追究她啥，「不過我也不乾脆，明明很喜歡你了，卻依舊不敢接受你。我怕自己對你的感情也是基於你長得像夢中人，我怕自己又會隨便開始，隨便分手，始亂終棄，我怕自己害你傷心難過嘛。我是太在乎你才寧願自己吃虧的呢。」

「……什麼夢中人？！」端木泠乍聽之下心裡警鈴大作，但仔細想想，小傢伙口中的夢中人不就是……

岑思遙也笑了下，「是啊，夢中人，是你啊。我從初中開始就頻繁夢到你了。但是記不清。」

端木泠屏住呼吸，聽得很認真。

「我覺得夢中人應該是我消失記憶中很重要的存在，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想不起卻又很嚮往，可嚮往又有些排斥。我也搞不懂自己怎麼了，就是那種想想起，又不敢想起的感覺……」

端木泠抿了抿唇，她沒有回，但是眼眸有些暗淡，她想遙遙怕想起她也許是怕想起自己拋下她那會的可怕記憶吧……

端木泠更加心疼，愧疚。

岑思遙繼續說道：「也就是頻繁夢到夢中人那刻起，我感覺自己整顆心都非常空落，那種寂寞孤獨的感覺怎麼也排遣不掉，很痛苦卻又說不出哪裡痛。那時只要有人長得像你，哪怕就嘴巴、鼻子、眼睛，任何一處只要有點像，然後他們在對我好點，追求我，我就會答應和他們在一起……」

岑思遙一直看著端木泠，感覺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聲音便越說越小。

「從什麼時候開始？」端木泠心裡五味陳雜，心情也有些壓抑。

「初三好像。」岑思遙趕緊解釋，「不過我都不願他們碰我，那種像你的感覺一過我就堅決地提出分手。我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你，只是我一開始都會控制不住。我知道我不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懷疑自己有親密恐懼症嗎？那是真的，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直到在日本遇到你。」

「辜負了越來越多的人，我自己都很害怕，我懷疑自己喜歡不上任何人，沒人任何愛人的能力。我知道自己在混日子，很糟糕，你那麼好那麼優秀，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

岑思遙越說越激動，也越說越自責，她未盡的話被端木泠的吻都封住了。

良久，端木泠才捨得放開，她抱著岑思遙，起初的介意早就化成滿滿的愧疚與心疼，她的離開對岑思遙的影響大得超過端木泠的想像。

她那七年對岑思遙多好，讓岑思遙有多依賴在乎她，她的離開對岑思遙的性情甚至此後三觀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