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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猶如一顆石頭投進平靜的湖面。
漣漪四起,經久不息。
喻然以為是她聽錯了。
可看過去,發覺紀淺很認真地看著她。
喻然沒由來地有些緊張,像是什麼藏很久的心事被忽然戳中。
紀淺見她茫然,解釋道:「就那個這兩年最火的歌手,最近新專輯打榜排行第一呢,人長得超帥,又高冷又酷,我光是想想就激動得不行了!」
「你不知道他嗎?可是我之前看到你有買他的新專輯啊,放在客廳裡的。」
「這樣……」
喻然無意識地鬆了口氣。
「知道,怎麼了?」
「我就說你肯定喜歡他,我過兩天要去公司總部一趟,那邊在談和宋冽經紀公司的一場合作,到時候我有可能見到愛豆本人哦,如果可以一定給你帶一張簽名照呢!」
「好啊。」
她的反應平淡得讓紀淺有些懷疑自我:「愛豆簽名照哎,我準備了好久給你的驚喜,反應這麼平?」
喻然笑了:「行啦,其實我就好奇買來聽聽,不是他粉絲,別多想。」
「原來是這樣,沒勁。」
「趕快回去睡覺,很晚了,早點休息。」
「好叭,我進去了,晚安。」
關上門回房,所有一切歸為平靜。
窗臺邊的桌上,擺著的那張專輯,封面是他在舞臺上的特寫。
他微闔著眸,手握著話筒,享受整個舞臺。
冷白的脖頸,優美的線條,渾身性冷淡風的荷爾蒙能讓全場女粉絲尖叫。
那雙手握過舞臺上最寶貴的話筒。
也曾捏著她的下巴,那時的他顫抖著,卑微又自嘲地笑。
「姐姐真殘忍,對那麼多人都溫柔,可就是不能愛我。」
後來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他在天上星河,她就在地上遙望著。
再怎麼樣,那也都是過去了。
喻然開啟抽屜,將專輯放了進去。
——
和江坷約好後,他開著車來接。
策劃難做,要在這種職場競爭大的公司立足更是難,能在這一行一路摸爬滾打到如今專案經理的位置,江坷的能力有目共睹。
他擁有一切精英人士的特點,高素質,高能力,戴著眼鏡斯斯文文,職場上可溫文爾雅,也能在飯局上與人犀利周旋,就算是平常來往,他也可以做一個很貼心的朋友。
喻然初來乍到的時候少吃很多虧,都是他幫的忙,兩人做了這兩年朋友,關係一向不錯。
燈鶴會所很出名,消費高,能去那兒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加上保密性很強,很多網紅或有錢子弟都喜歡去那聚會。
「昨晚不是很早睡了嗎,怎麼半夜又醒了?」江坷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喻然說:「是啊,最近總是做夢,夢著夢著就醒了。」
「失眠嗎?」
「也還好,就是容易做夢。」
「睡眠質量不好可以適當用一點褪黑素,我加班的時候也經常有這種情況,我那邊有進口的,沒什麼對人體有傷害的副作用,回頭帶給你。」
「應該沒那麼嚴重,用不上吧。」
「沒關係的,之前朋友給我帶了很多。」
「真的不用了,謝謝江哥好意。」
江坷還想堅持,但話要出口,忽的止了住。
他其實並不喜喻然對他說謝這個字。
每次他以為他們之前已經很熟悉的時候,她總是會隔出適當的距離,明顯的疏離感。
他很不喜和喻然之間這種感覺,又不知該怎麼改變,怕話突然說明白了更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