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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曖昧,誰不會?
就是碰見顧霖那麼個無賴,不按常規套路走,那天她說試試,他也沒其他動作。
紀淺想著要是他敢對自己做什麼,那就直接動手了。
沒成想顧霖伸手拿下她唇邊的煙。
那上邊還有她唇上的口紅印,很淡。
紀淺看著他把自己含過的煙叼在了嘴裡,隨後饒有所思地盯著她。
她有點出神,便見他又拿了下來。
然後,吐了口煙,那煙也就慢慢在紀淺身邊擴散,還摻雜了點他身上的木質淡香,桀驁,又很勾人。
也是那一刻這個男人才在紀淺心裡留下些深印象。
只不過只是初相逢,那時候紀淺並不知道自己後來會和他扯上關係,她只當顧霖是情場高手,撩她也是一時興起,畢竟中央空調誰敢輕易去碰?
真正和顧霖有交集還是後來那次。
學校國慶小長假,紀淺難得地回了趟家,那個她並不想回的家。
她家屬於下邊小縣城的,比較落後,紀淺家沒什麼錢,就住在小縣城裡算不上排面的小巷子深處。
那一處房屋都很舊了,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巷子邊的牆也老化得厲害,每次下雨外邊牆體上的牆灰都會被沖刷下來,天晴以後地上一片狼藉。
只能紀淺去掃,掃的時候她就會在心裡算什麼時候她才能離開這個小衚衕。
她爸不是什麼好人,以前她媽嫁過去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痞子,脾氣暴還愛賭錢又沒用,談戀愛的時候一個樣結了婚又是一個樣,後來她媽看清的時候已經生了紀淺。
老一輩人的觀念就是能過就過,不能過為了孩子也要過。
後來的紀淺總是自嘲地想——為了孩子?如果是這樣,她寧可當初她媽沒有生她,直接離婚走了該多好。
紀淺從小就是在父母吵架摔碗中度過的,就算家裡平常有寧靜的時候,也是她媽在為了掙錢做小活,她爸喝醉後吵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是這個家裡難得的安寧時刻。
最罪不可恕的還是家暴。
國慶小長假回去的那次,紀淺的父親又一次喝多了酒。
那次飯吃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轉變,他爸突然站起來打人,往死了打她媽,家裡摔的摔砸的砸,一片混亂。
這場鬧劇後來以紀淺拿酒瓶砸了他爸的頭把對方砸暈而結束,那一次鬧很大,街坊鄰居幾乎都聞聲過來了,她爸滿頭是血被送到醫院,她媽在哭,紀淺就捏著被打破的酒瓶子站在原地。
街坊鄰居都勸她媽媽,什麼過了這麼多年了,老紀不就是那樣的人嗎,以前那麼難也過來了,很多事不都是忍忍也就過了。
後來還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說她一個女孩子那麼暴力,連自己父親都下得去手,卻沒人指責這件事本就是她父親不對。
她恨極了這條小巷子裡那些古板保守的舊觀念。
紀淺沒有哪一次有這樣討厭這個地方,她手上的血也沒擦,穿過人群走了出去。
那時候正是晚飯時間,外邊是黃昏,紀淺出去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她在路邊一塊舊臺階上坐著,落魄又頹。
路邊開來一輛摩托。她沒管,那輛摩托在她身邊停下時她才注意過去。
抬眼,顧霖摘下頭盔,頭髮凌亂還夾著汗,卻格外的帥。
「好有緣分,在這也能遇見。」
「沒什麼巧的,這是我家。」紀淺說。
「我可不是跟蹤狂知道你家在這才來的,我也是走親戚,跟著我爸過來到這邊,只是想出來兜兜風。」
紀淺沒什麼心情理他,要是其他同學說不定還會鬱悶怎麼這麼不湊巧,讓人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