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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放下筆，跑到一邊，給她拿了套嶄新的戲服，一抖開就要給她穿上。

&ldo;哎，&rdo;韋長歡一邊皺了眉納悶，一邊推開他：&ldo;做什麼！&rdo;

&ldo;臉都畫了，不如上臺玩玩？&rdo;

&ldo;……&rdo;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被肅慎索離推上戲臺的，只覺那一簇簇燭火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本能舉了袖子去擋，剛抬起的手腕卻被人輕輕抓住，抬頭一看，就是方才看著有些眼熟的那個小生。

他攜著她，緩緩走到戲臺中央，半濃不淡的戲妝蓋不住他的眉眼，歡斯夜認出來了：&ldo;巖秀？&rdo;

&ldo;是我。&rdo;他道，戲臺上不知何時只剩他們兩個人。

&ldo;相看兩不厭，唯有韋長歡。&rdo;

&ldo;相看兩不厭，唯有韋長歡？&rdo;

&ldo;嗯，&rdo;他道：&ldo;相看兩不厭，唯有韋長歡。&rdo;

他粉白的臉上看不分明神情，眼裡卻清楚地映著她，和躍動的燭火，暖融融帶著情意，輕飄飄夾著期待，一半溫柔，一半繾綣。

&ldo;若有朝一日，我看厭了你呢？&rdo;

她茫然又不知所以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眼中的光亮越發閃爍，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將她擁進懷裡：&ldo;若有朝一日，你看厭了我，那麼，不管你要去天涯海角，還是另屋一隅，我都在原地，等你回來。&rdo;

☆、你就是她

臺下忽然稀稀疏疏地響起掌聲，在歡斯夜驚愕的目光中逐漸轉大。

她從未看過戲，更想不到有一天她會成為戲中人，親自登臺。

&ldo;好！&rdo;肅慎索離站在戲臺咫尺之處，賣力地鼓著掌：&ldo;好啊！&rdo;

不料被一旁的大嬸啐了一口：&ldo;好什麼好，你當變戲法兒呢！&rdo;她拿袖子揩了揩眼：&ldo;上天不公，讓有心人情路坎坷，想當年我也‐‐&rdo;

她餘光瞥見周圍人雙眼放光聽牆角一般將耳朵湊了過來，嚇的趕緊住了口，揮手趕開他們：&ldo;散開散開，看戲！&rdo;

哎，人呢？

戲臺上哪兒還有人影，空空蕩蕩，好似方才之景不過白日一夢，空花泡影。

好在亂彈班的班主救場及時，腳下生風地躍上臺，耍了幾個漂亮的花槍，道：&ldo;接下來，請聽‐‐擒熊記。&rdo;

方才那兩個&l;戲子&r;其實並未離去，只是唱戲的地方，由戲臺換到了屋頂。

&ldo;你想起來了嗎？&rdo;

兩人站在屋脊上，歡斯夜緊緊抓著巖秀寬鬆的戲袍，一步也不敢妄動，不知是江南的屋子都這般，還是這香玉樓的特別些，這屋脊簡直窄的沒法站人。

巖秀看的眉目上揚，輕輕扶住她：&ldo;你，想起來了嗎？&rdo;

不用等她開口，他就已從她的眼睛裡得到了答案，&ldo;噓，&rdo;他道：&ldo;先別說，你先回答我別的，前兩場戲，你都看了嗎？&rdo;

&ldo;嗯。&rdo;這回她的眼裡沒有疑問，認真的點了點頭：&ldo;那便是你與韋長歡的過去嗎？&rdo;

&ldo;是，&rdo;他扶著她在屋脊上坐了下來：&ldo;我與她一部分的過去。&rdo;

區區兩場戲，怎麼能說盡，那麼多年的故事？當然這大部分的故事，即使是韋長歡，也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