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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並沒有在這個村子找到他想要的靈感,這不禁令他更加苦惱。
更為詭異的是,他在村子裡閒逛的時候,曾經幾次在街道拐角隱蔽的角落裡,甚至是在他院子裡的那口殘破的水井沿上,找到了幾處不起眼的暗紅色。
腥臭濃鬱的暗紅色,斑斑點點,猶如濺上去之後乾涸的鮮血一般。
李不語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只是將這些痕跡當做是村民們不小心濺上去的塗料。
但是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坐在自己的桌前冥思苦想構思小說,卻突然好似預感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向窗外望去。
模糊的窗戶玻璃外,隱隱約約飄過一抹紅影。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開啟窗戶探出頭,向外張望,卻什麼也沒發現。他又急忙出門查探一番,卻只見到了生滿雜草的荒涼院落。
回到屋子,又坐回桌前,當他再抬頭的時候,依然隱隱約約發現窗外飄過的紅影,不得不再次出門檢視。
如此反覆幾次,李不語也不禁厭煩了,只以為是自己精神壓力過大出現了幻覺,所以便打算今天早點熄燈睡覺。
他起身關掉旁邊的老式燈泡,周遭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他終於在一片昏暗中,再次看到了窗外的紅影。
這一次,外面的紅影隱隱約約凝聚成了一個人影的形狀,就好似一個面目清秀蒼白的女子,正站在院落的水井旁,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所在的視窗……
……
「卡!」
玄翊喊了停,起身鼓掌:「這一遍拍得非常好,感覺很到位。」
站在水井邊,披著一襲單薄紅衣的女主演呂依依,在聽到玄翊的讚許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急忙跑回屋裡,從工作人員手裡拿起一件羽絨服裹在身上。
大冬天遇上穿單衣的戶外鏡頭,演員總是免不了遭罪。
尤其是玄翊要求非常嚴格,前幾次呂依依站在井邊的表情沒有讓他滿意,於是就這麼一個鏡頭,雙方不得不來來回回拍攝了好幾遍。
「辛苦了,快喝點薑湯,別感冒了。」玄翊趕緊親自給女主角送上一碗熱湯。
半碗薑湯下肚,呂依依終於緩了過來,原本被凍得青白的小臉重新有了血色。
她拉扯著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將自己裹成一個胖乎乎的棉球,一雙杏仁眼無奈的望向玄翊:「一段時間不見,導演您還是像以前那樣嚴格。」
玄翊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你的演技比上一部戲更有進步,顯然這段時間私底下也沒放棄磨練演技。」
「哪裡,我還是比不上蕭前輩。」呂依依看向遠處走來的蕭白墨,頗為羨慕的說道:「蕭前輩每次的情緒與表情都拿捏的那麼到位,他的鏡頭幾乎都是一遍過,真不愧是影帝級別的演技。」
「呂小姐過獎了。」
蕭白墨走過來,與呂依依探討了幾句接下來的劇情之後,便自然的走到玄翊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透過這幾天的拍攝,兩人之間的關係倒是拉近許多,彼此之間的客套也少了很多。
此時玄翊也表情自然的拍拍他的手臂,抬頭打量了一下昏暗的天色,說道:「今天的戲先拍到這裡,讓大家都收拾收拾,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下。」
話音剛落,落在兩人身後的呂依依,突然「哎呀」一聲,裹成棉球的身子猛地往前一躥。
「怎麼了?」玄翊與蕭白墨兩人急忙回過頭,關切的問道。
只見呂依依臉色錯愕,不住的回頭望向自己身後。
「我剛才…好像感覺有人在背後拽了一下我的頭髮,腳踝那裡還感覺有毛絨絨的東西躥了過去。」她四下打量著自己周圍,滿臉不確定的說道:「不會是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