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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弦安看了眼兩人都不怎麼整齊的衣衫,以及極為狎暱的姿態, 覺得這句話的可信度並不太高。但驍王殿下此時正愛欲滾滾,不僅老房子著火,還被澆了一層油, 正處在怎麼看心上人怎麼喜歡, 怎麼順眼,怎麼恨不能捧在手心的階段, 別說去隔壁睡,就算在洗漱時分開的那一小陣,都覺得委屈得很。
躺在床上的柳二公子:&ldo;……唉,沒有辦法。&rdo;
蹲在門外的阿寧:&ldo;唉,也沒有辦法。&rdo;
梁戍問:&ldo;你在笑什麼?&rdo;
&ldo;笑古人誠不我欺。&rdo;柳弦安在他臂彎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ldo;情之一字,果然麻煩得很。&rdo;
梁戍捏住他的臉:&ldo;怎麼,嫌我麻煩?&rdo;
柳弦安沒有否認,因為就是很麻煩,反正以前自己睡覺的時候,是肯定不必被如此揉扁搓圓的,現在不僅要被捏來捏去,還要哄著對方,不準打烊,他越算越覺得好麻煩,但越麻煩卻也越喜歡,完全不想再提什麼白福教黑福教,只與心上人摟作一團,聽著對方沉穩的心跳與窗外的風聲。
在此之前,梁戍還真是想再說一說正事的,但現在見他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動都不願動一下,就又軟了心,揮手掃滅燈火,轉身將人整個抱進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哄著。床帳內,檀木混合了清苦的藥香,成為一劑安神良藥。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卻又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處。很多很多年後,等國家迎來盛大的太平,等王朝成長起新的將軍,等將肩頭重擔全部交出去,到那時……梁戍想得入神,低頭親他柔軟的墨發,柳弦安恰好也在此時抬起了頭,一對小情人的目光撞了月光,明亮而溫柔。
於是說好的睡覺,就又睡不成了,柳弦安提議,那不如我們還是說一下白福教吧,反正醒著也是醒著。
梁戍的掌心正貼著一片溫軟,曖昧到一半就被拎回正事,於是嘆氣,你們四萬八千歲的人怎麼都這樣。
柳弦安將他的手一巴掌拍掉:&ldo;爆炸的時候,我什麼都沒看清,那聖女當真跑了嗎?&rdo;
&ldo;是,她的輕功絕佳。&rdo;梁戍道,&ldo;在爆炸發生前,烏蒙雲樂一直在往我們這邊看,應當會注意到我與你,以及常小秋同時躲開了爆炸。&rdo;當然,在她眼中,應當是曙光門的掌門與萬裡鏢局的少鏢頭,都躲開了爆炸。
柳弦安納悶:&ldo;她為何要一直往我們這邊看,是覺察出什麼端倪了嗎?&rdo;
梁戍道:&ldo;也有可能是相中了常小秋。&rdo;
柳弦安:&ldo;……&rdo;
梁戍笑:&ldo;我可沒開玩笑,聖女也好妖女也好,小姑娘十有八九都喜歡那種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不過她現在既被奉為聖物,也就沒了情愛的指望,再喜歡也只是白喜歡。&rdo;
柳弦安坐起來一些,道:&ldo;這批信徒都是頗有地位的江湖人士,白福教花了大價錢與大力氣收買拉攏,本欲留作大用,現在卻被宋長生一筐炸藥全毀了。&rdo;
宋長生若被一起炸成碎片,還則罷了,若還活著……柳弦安繼續道:&ldo;假如知道宋長生還活著,白福教定然不會放過他。&rdo;不單單是因為要報仇,也因為倘若有弟子背叛了教義,卻還安然活著,那麼訊息傳出去後,白福教的威信將會蕩然無存,而威信的喪失對任何邪教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ldo;所以倒可以以此為誘餌。&rdo;梁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