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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各人有各人的看診方式。&rdo;劉恆暢堅持道,&ldo;西南巫醫或許覺得這不算什麼,但是在中原大夫眼中,毒就是毒。&rdo;
烏蒙雲樂靠在鞦韆上,低頭看著自己泛藍的指甲,看了一陣,突然抬頭問:&ldo;聽說你曾經是白鶴山莊的弟子?&rdo;
劉恆暢點頭:&ldo;是。&rdo;
&ldo;那你應該見過那位柳三小姐吧,&rdo;烏蒙雲樂問,&ldo;她具體有多美?&rdo;
劉恆暢道:&ldo;我有一陣在藥房做工,所以幾乎每一天都能見到三小姐,可是在白鶴山莊裡,其實是沒有人會過度關注她究竟有多美的。三小姐在家的時候,並不怎麼打扮,因為要忙著治病救人,所以和我們一樣,經常穿一身方便幹活的粗布衣物,頭髮也用木簪挽著,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醫女。&rdo;
&ldo;布裙木簪,都能被奉為大琰第一美人,看來她是真的很美。&rdo;烏蒙雲樂晃著鞦韆,一身精緻配飾琳琅作響,&ldo;我想見見她。&rdo;
&ldo;三小姐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白鶴城中,鮮少出遠門。&rdo;劉恆暢道,&ldo;雲樂姑娘也是美人,又何必千里迢迢,要去看另一個美人。起風了,姑娘還是回房休息吧,別著涼,也儘量別再去蠱室。&rdo;
他雖是梁戍的臥底,卻並不覺得這裡每一個人都該死,至少眼前這名少女是不該死的。烏蒙雲樂自幼就被豢養在白福教中,從未接觸過外界,所以並不能分清善惡,殺戮、鮮血和旁人的生命對她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樣一個冰冷天真的少女,看似邪門殘忍,但若細究起來,她的存在本身卻也恰是一場悲劇。
烏蒙雲樂沒有進屋,依舊靠在鞦韆上,不打算聽劉恆暢的勸告,不管是不要吹冷風,還是不要去蠱室。
……
夜幕深沉。
柳弦安沐浴之後,與阿寧一個人一個木桶泡腳,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幾句話,說得兩人都昏昏欲睡,正打呵欠時,屋門卻被敲響了。
阿寧打了個激靈:&ldo;誰!&rdo;
梁戍問:&ldo;睡了?&rdo;
柳弦安不願意動,依舊舒舒服服打著盹。阿寧趕緊跑去開門,一股冷風吹進來,睡仙這才勉強睜開半隻眼睛,看著站到自己面前的人:&ldo;王爺。&rdo;
梁戍也已經沐浴完了,沐浴完等了小半個時辰,不見隔壁有動靜,索性親自過來提醒。他扯住他臉上的一點皮肉,不滿道:&ldo;說好的我氣不順,今晚要按一按呢?&rdo;
柳弦安想偷懶,不想按,就試圖敷衍,王爺也並沒有不順到那種地步,倒不必如此緊……哎呀!
阿寧站在門邊,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眼睜睜看著王爺扛走了自家的公子,直接從床邊拎起來,甚至連腳都沒有擦乾,就那麼滴著水,白生生晃悠在涼颼颼的夜風裡。
&ldo;砰&rdo;一聲,主屋的門也被關上了。
阿寧:太沒有禮數了,想喊救命。
柳弦安:&ldo;阿嚏!&rdo;
梁戍將人放在自己床上:&ldo;先從哪裡開始按?&rdo;
柳弦安四處打量:&ldo;王爺的床為什麼這麼大?&rdo;
梁戍順理成章地回答:&ldo;方便你來睡。&rdo;
柳弦安覺得那也可以,因為這張床看起來的確要比自己那張更加軟和舒服。他爬到床頭坐好,示意梁戍先趴著:&ldo;有些地方按起來可能有點疼,但按完會很舒服,實在忍不了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