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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在保鏢身上找到了鑰匙,幫居伊解開項圈,正想順手扯掉他腦袋上的頭套,就見居伊緊緊攥著頭套不讓碰。
「隨便你。」
奧爾冷漠地說完就蹲下身,將居伊扛在肩上,帶回了中央大道八號。
推開大門,奧爾將蒙頭人居伊放在門口,「你可以在這裡留宿,我不住這裡。」
說完,敲了敲玄關邊的僕人休息室,讓瑪麗出來照顧居伊。
深更半夜瑪麗聽到聲音,提著燈急匆匆跑出來,照了照玄關的兩人,看到一個無頭人不禁驚呼。
奧爾扯掉居伊的頭套,「別嚇唬人了。」
瑪麗又提起油燈照了一下,一看是5年未見的老朋友,還沒來得及高興,又再次驚呼起來。
奧爾順著她的視線,才看清居伊臉頰上帶著血手印的巴掌印,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他對你動手了?」奧爾怒瞪的眼睛裡一瞬間布滿血絲,問完又覺得多餘,答案顯而易見,他轉頭令瑪麗準備洗澡水。
瑪麗走後,奧爾看著沉默已久的居伊,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問:「為什麼不說話?」
「奧爾……不抱我……」居伊低著頭抱怨了一句,大概是覺得自己太可憐了,突然抬起腳,在奧爾腿上踢了一下。
不痛不癢的力度,奧爾連躲都懶得躲,他忽然有種感覺,居伊不是醉了,而是……
傻了。
他先檢查了居伊的頭部,除了臉上捱了一巴掌,沒有其他外傷,又像醫生一樣輕輕觸控他的骨骼,檢查他有沒有遭到毆打。
瑪麗出來喊洗澡水準備好了,奧爾催促居伊去洗澡,見他還是不動,便揪著他的後頸,提到浴室裡。
他用一塊柔軟的毛巾給居伊擦身,清洗乾淨他身上的汗水和臉上的血手印,又檢查了一遍,確認他沒有遭到別的侵害。
他剛鬆了一口氣,目光就觸及到居伊胳膊上的針眼,針眼周圍的面板紅了一片,隆起一個小包。
「他們給你打了什麼東西?」奧爾看向居伊。
居伊正忙著把浴缸裡的水往外潑,浴室被他弄得滿地是水。
聽到奧爾的聲音,他捧起一把水,當頭澆在奧爾腦袋上,奧爾放棄了溝通。
洗完後,奧爾把他從浴缸裡撈出來,擦乾身體,給他換上睡衣,提溜回房間,又給他久久沒有消腫的半張臉抹上藥膏。
藥膏觸碰到居伊的面板,居伊「哇」地一下叫了起來,下一秒,他怒視著奧爾:「奧爾,打我!」
奧爾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幾口氣:「問你話你連個屁都不會放,潑我髒水你就在行了。」
居伊被他吼了一句,瑟縮了一下,輕聲訴苦道:「奧爾……疼……」
奧爾沉默了,抹藥的動作也輕柔了很多。
一路顛簸回到家,又經歷一番鬧騰,居伊的體力終於耗盡了,奧爾給他蓋上被子,熄燈,自己躺到臥室的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奧爾是被居伊打醒的。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倔強的小臉,居伊騎坐在他胸口,正在扯他的頭髮。
傻居伊的作息還和以前一樣,天一亮就醒,一醒就離開床。要不是奧爾及時醒來,估計已經被他薅禿了。
奧爾將他掀翻在沙發上,按著他胡亂擺動的雙手,低眸檢查他的臉頰,見腫已經消下去了,便鬆開手,離開了沙發。
居伊大喊:「奧爾,不陪我玩!」
奧爾就當沒聽到,逕自下了樓,讓瑪麗去喊大夫過來。
大夫走進家裡,一眼就看出誰是病人了。
只見奧爾的臉上帶著軍人的剛毅,但身後卻掛著一個成年男子,那男子正拉扯他的頭髮,啃咬他的耳朵,嘴裡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