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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許嘉禮的神色不明。
楊惠有些不耐煩, 「但你現在連家都不回,病也沒半點好, 還找了個這樣的女朋友。」
許嘉禮稍垂眸。
「阿禮。」楊惠看著他,說出那句話:「你能不能讓我們省省心, 像阿望那樣和我們好好說話,學學他——」
「我為什麼要學他?」
許嘉禮抬眸看著她,重複問:「我為什麼要學許望。」
楊惠頓了下,「我的意思是阿望性子比你好, 你應該要學學他這個,而且我是你媽媽,還能害你嗎?」
「許望什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許嘉禮扯了下唇,漫不經心地說:「你如果想見他不應該來找我。」
聞言,楊惠聲線一斥:「許嘉禮,你到底在這兒學了什麼?怎麼和媽媽說話的?」
「我學到什麼。」許嘉禮看著她,淡淡問:「你有想知道過麼。」
楊惠皺了下眉,「我現在不是就在問你?」
可能覺得好笑,許嘉禮輕輕扯著唇,似是沒有興趣多說,開口趕人:「您該走了。」
聞言,楊惠,還想說什麼,但注意到時間,稍稍頓了下,「行了,我之後再來看你。」
她提包站起身,看著旁邊的禮盒,囑咐道:「還有這個螃蟹,知道你喜歡吃這個,特地買的等會兒記得吃。」
下一秒,許嘉禮似是笑了聲,「我喜歡吃?」
「」
許嘉禮坐在座椅內,長睫掩過了他眸底的情緒,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語氣不輕不重:「我一個有嚴重胃病的人,怎麼會喜歡吃螃蟹?」
喜歡吃螃蟹的,從來都不是他。
是許望。
楊惠反應過來,下意識抬頭看向他,忽的對上他那漠然的眸子,身子稍稍頓住。
「而且。」許嘉禮聲線緩慢,輕描淡寫道:「曾經您還親手把我送進了醫院,我怎麼敢吃?」
廚房內,戚禾站在料理臺前幫忙切菜,但擔心許嘉禮,時不時就抬頭往廚房外看。
旁邊的林韻蘭瞧見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你這樣還不如在外面看著阿禮呢。」
戚禾也被自己逗笑,「我知道了,我不看了。」
「別擔心。」林韻蘭寬慰他:「阿禮也不是小孩了,自己知道怎麼辦。」
戚禾想了下,「他媽媽」
「他媽媽不常來,可能是阿禮都不回她電話,她今天才來的。」林韻蘭蓋起鍋蓋,看著她問:「阿禮家裡的情況,你以前應該也能猜到個大概了吧。」
戚禾點點頭。
林韻蘭嘆氣:「他爸媽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對阿禮也是好的,楊惠當時也心疼他生病,基本上每天都在他身邊陪著,但時間久了,後來又生了許望。」
林韻蘭頓了下,「我當初覺得這都是他們倆夫妻的事,我總不能管太多。」
林韻蘭似是在回想:「但當時阿禮打電話給我說想搬來這兒和我住的時候,我就知道有問題了。」
一個家裡,有兩個孩子。
一個健康有活力,一個疾病纏身。
不論是誰都會喜歡健康的那個。
父母也自然而然地就會把愛一點點的轉移,把希望也放在了其中一個孩子上。
而另一個,則是被冷落,丟置在一方房間裡面,安靜的等著疾病消磨過自己的生命。
——「現在,輪到你不要我了麼。」
少年的每個字清晰地飄蕩在腦海里,戚禾垂下眸,靜默無言。
下一秒,指尖忽而傳來一道劇烈的刺痛,她下意識鬆開手裡的刀,皺眉看去。
食指上多了一道淺淺的刀痕,暗紅色的血漸漸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