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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指點他種靈草的樂正鴆眸子一動,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橫玉度正在從儲物戒裡拿他準備好的紅燈籠,聞言默默不語地用袖子遮擋住儲物戒,淡淡喝茶,當做無事發生;
讓塵也蹭了下手指上的儲物戒,抿唇喝茶;
不遠處的盛焦同樣將儲物戒藏了起來。
晏將闌一句無心的話傷害了四個人。
一時間除了他和沒心沒肺的酆聿,其他沒人說話。
酆聿還在嘚啵:「那就真的只是聚一聚啊?合籍禮誰做主啊?小毒物你來?」
「來你爹。」樂正鴆沒好氣道,「天道上回想弄死他倆,現在難道還要恭恭敬敬祭祂啊?結個道侶契喝個合巹酒就得了。」
晏將闌懶得要命,也怕麻煩,點點頭:「對,就是如此。」
酆聿點點頭,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壞笑道:「小騙子,你知道最近應巧兒在四處找你嗎?」
晏將闌差點被口水嗆到:「啊?」
一直沉默不語的盛焦突然偏頭,冷冷看過來。
「上次「夢黃粱」幻境出來後,應巧兒以為你已死在雷譴之下,傷心抑鬱許久。」酆聿沒看到盛焦冷厲的眼神,還在那侃侃而談,「但那小蜘蛛的確聰明,大概是從諸行齋人的反應瞧出來你並沒有出事,加上前段時間奚家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大概猜到一點,現在在到處尋你。」
晏將闌眼尖地察覺到盛焦的眼神,莫名心虛。
之前明明盛焦也知道應琢對晏將闌有其他心思,但卻沒有絲毫吃醋的趨勢,此時兩人都要合籍了,盛宗主倒是醋罈子被打翻了。
「我……我都和巧兒說過了。」晏將闌不敢看盛焦,借著酆聿解釋這件事,「說得清清楚楚,我必不可能和他有什麼結果,他還找我做什麼?」
酆聿:「誰知道呢,那狗東西死心眼偏執狂,做出什麼來我都不覺得稀奇。」
晏將闌眉頭緊皺得更厲害,有心想要問酆聿要靈道去和應琢再聊一聊。
但當著盛焦的面又不敢,只好又乾巴巴表忠心,表示我和應巧兒一個南境邊、一個北境海,雲和魚在一起了他們倆都絕無可能。
讓塵和橫玉度在一旁低下頭借著喝茶忍住笑。
晏將闌丟人地解釋一大堆才反應過來。
不對勁啊!
應琢對他一廂情願,自己又沒有半分回應且狠狠拒絕過,為什麼他要這麼緊張?
被人喜歡又不是他的錯,誰讓應琢脾氣這麼怪,總喜歡有夫之夫,之前明明都說過有姘頭還上床顛龍倒鳳了,他竟還想著挖牆腳。
太怪了。
晏將闌頓時又有了信心,得意洋洋朝著盛焦挑了一下眉。
盛焦瞥他一眼,沒當著這麼多人找他的茬。
晏溫山上屋舍眾多,眾人用完晚飯後,晏將闌盡地主之誼將四人恭恭敬敬送到住處休息。
酆聿叫住他:「哎,盛宗主知道應巧兒的事兒,不會生氣吧?」
「生什麼氣啊?」晏將闌大手一揮,豪氣萬千道,「這種事有什麼值得生氣的,難道我還能制止旁人喜歡我啊?這就是魅力,沒辦法,我也不想的。」
酆聿哼笑著聽他吹。
晏將闌吹完後,優哉遊哉地回了住處。
盛焦並沒有在床榻上,而是坐在外室慢條斯理地喝茶,晏將闌回來了眉頭也沒挑一下。
剛才還豪氣的晏將闌蔫蔫地湊上前,坐在盛焦身邊,小心翼翼道:「盛宗主怎麼不洗漱上床睡覺啊?在這兒坐著吹冷風多不好啊。」
盛焦淡淡看他。
「我錯了。」
晏將闌能屈能伸地認錯,儘管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但秉承著「事已至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