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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七歲就沒怎麼長過個的奚將闌氣得又想啃靈丹。
「師兄,師兄。」應琢手一環就能將奚將闌整個抱在懷裡,恨不得永不鬆手,因奚將闌看不到他的神情,那雙陰詭的眼眸全是熾熱的獨佔欲,語調卻乖巧得很。
「我終於找到師兄了。」
奚將闌被他這個強而有力的擁抱差點給勒吐血,手使勁抓了下應琢:「撒手,被你勒死了。」
應琢後知後覺現在的奚將闌毫無靈力,立刻手忙腳亂地放開他。
奚將闌悶咳了幾聲,瞥了他一眼。
畫舫外似乎已經在水中動起來,隱約能瞧見外面一閃而逝的風景。
「你那兩位師兄呢?」奚將闌隨口問,「不是也好久不見了?怎麼不讓他們上畫舫?」
應琢笑了笑,淡淡地道:「兩位師兄怕是瞧不上這種小畫舫呢。」
奚將闌像是習慣他的自嘲,但還是無奈道:「你如今都能做出來核舟城那樣精緻的芥子,怎麼又說這種話?」
應琢沖他乖順一笑,從善如流道:「我說錯了,師兄不要見怪。」
「嗯,這才対。」奚將闌誇了他一句,視線有意無意地看向應琢的右手。
秦般般說是有個木頭手的男人將她的相紋抽走的,但應琢右手完好無損,看著根本不像是木頭。
奚將闌突然響起酆聿說的那句——「被盛焦毀了一隻手。」
到底是什麼意思?
應琢手輕輕勾住奚將闌的袖子,輕聲說:「好多年不見,我很想念師兄。」
奚將闌回過神來,対這種話簡直信手拈來,隨口道:「我也很想巧兒。」
明明知道奚將闌的這些話根本不可信,應琢還是露出一抹滿足的笑來,全然沒有之前面対盛焦橫玉度的癲狂陰鷙。
「師兄這次是特意來找我的嗎?」應琢問。
奚將闌謊話隨口就來:「自然啊,我在此地無銀城也兩三年了,還是頭一回知道核舟城竟是你的呢,早知道我肯定第一時間就來找你玩啦。」
應琢眸子一彎,手攬著奚將闌的肩膀帶著他往前走,閒聊道:「現在也不遲的——我聽說獬豸宗的人還在搜捕師兄,師兄不妨在這裡躲一躲,我定會豁出性命保護師兄。」
奚將闌一邊點頭一邊打量著應琢,心想:「這不対啊,酆聿不是說他行事心狠手辣嗎,怎麼瞧著和天衍學宮那會兒沒什麼分別?」
一綹黑霧從奚將闌後頸鑽出,化為黑貓悄無聲息地落地,在偌大畫舫左嗅右嗅。
奚將闌不著痕跡掃了一眼。
應琢突然道:「師兄在看什麼?」
奚將闌一愣。
他只是錯開了一眼而已。
應琢眼眸中的寒意一閃而逝,等奚將闌看他時,又瞬間便會溫順乖巧的模樣,笑起來眉眼彎彎,像是未長大的孩子。
「哦,沒什麼。」奚將闌隨口敷衍,「你這兒好像有很多畫?」
應琢隨口道:「這畫沒什麼好看的——師兄往這邊走。」
奚將闌半推半就地被他拽到畫舫頂層偌大的房間中,四處皆是雕琢精緻的法器,長長水墨字的白紗垂曳而下,被風吹得仙氣縹緲。
應琢將奚將闌強勢又溫柔地按在一個軟椅上坐著,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手指握住他的手腕,輕緩地將靈力往奚將闌經脈中探。
奚將闌下意識就要將手收回。
應琢的手卻像是鐵鉗般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偏偏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滿臉無辜地道:「我就是給師兄探探脈,師兄不必擔心。」
他一口一個師兄親暱地叫著,奚將闌卻隱約覺得哪裡不対。
但他対情愛太過遲鈍,全然看不出應琢溫柔眼眸下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