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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火父親忙抬起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也在瞬間呆立當場,已經無法更加震撼。
第五廳遠沒有第四廳的寬敞,也沒有第一廳的鐘乳怪石林立,沒有第二廳的刻痕,第三廳的屍骸
只有一根根足足一個成年人懷抱粗細的鐘乳石柱,承天接地般的,靜靜矗立在那裡。
&ldo;每根差不多得二十米天哪,你們知道嗎,我在人與自然中看到過相關的介紹,這種鐘乳石柱都是分兩段生長的。頂部有溶水下水,下面向上生長,上面向下生長,最後兩根鍾乳柱接在一起,才能成為這種承天接地的鐘乳石柱他們每年最多增加01毫米的高度&rdo;四叔的兒子幾乎是沙啞著嗓子說道。
然而禾火父親注意到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這些龐大的石柱的數量,竟是二十根。
又是二十為什麼總是二十二十加上四十等於六十,這些數字到底有什麼秘密
等等一道閃光自禾火父親腦海中閃過。
&ldo;禾火這一代是我們宮家第六十一代二十一年為一代現在是公元一九九四年竟然是開元&rdo;禾火父親被自己計算的結果震住了。
&ldo;二十一年為一代,六十代為一個小輪轉,那個該死的魔咒不是應該在一個小輪轉結束後,出現一次空檔期麼,可為什麼小火還會成為送願師&rdo;禾火父親越想眉頭皺的越緊。
他仰起頭,長嘆一聲。就在低頭的瞬間,眼睛的餘光掃到,在禾火四叔不斷挪動的手電燈光照射下,正西方,似乎還有一個洞口。
&ldo;難道還有第六個大廳&rdo;
當三個手電盡數照向那裡時,果然還有個洞口禾火父親心底生出一點希望,並越來越大。他看著那個黝的洞口,竟漸漸地興奮起來。
但他的興奮被禾火的四叔打斷,因為他們必須返回了,若再向前,手電的電量恐怕很難支撐他們返回。
無奈之下,三人開始折返,在途中與另外三人匯合,最終在手電的電量耗光那一刻,爬出了洞口。
禾火父親並不知道,在他們離開洞口的那一刻,他們在第五廳看到的那個通往下一個廳的洞口處,走出一個人。
沒了手電,洞內自然漆一片,但走出的那人眼中竟有淡淡的灰光。
在漆中竟如履平地,身形飄忽如蜻蜓點水,那人足不沾地的走進那二十根石柱中央位置。
在那裡,還有一根石柱,只是因為洞頂的水不知何年早已停止,所以,那根石柱只有不到二十公分高,並未冒出水面。
&ldo;我也多麼希望,這根不再需要的石柱,便是我那侄子。我多麼希望他這個六十一,真的是多出來的一&r;的啊&rdo;
&ldo;這第六個廳裡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我用盡了辦法都進不去&rdo;那人竟在瞬間化出數道殘影,眨眼間已到了先前禾火父親看到的那個通往第六廳的通道口。
他的右腳狠狠的踹在洞口處的虛空上,那虛空竟如水面一般,激起圈圈漣漪。那身影似乎很是憤恨,拂袖轉身消失不見。
終於到了開學的時候,這個很不愉快的假期終於要結束了。僅僅兩個月時間,二叔二嬸離奇死去,大伯離奇失蹤,自己的命運又蒙上了一層陰影,這讓禾火無論如何也提不起情緒。
不知道是二叔二嬸沒有夙願還是其他緣故,他竟沒有察覺到任何一絲兩人的鬼魂波動,不僅如此,整整兩個月,他竟沒有感受到任何一絲鬼魂的波動,這不僅讓他深深驚嘆於山村農民的質樸與無邪。
帶著複雜的心情,在父母的注視下,禾火還是坐上了返校的客車。
他看著車前空曠的馬路,心裡也是一片空蕩。隨著客車的顛簸,他竟對自己的未來生出了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