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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番分析,大臣們都有些猜不透皇上是真喜歡裴昭顏,還是利用裴昭顏了。
同樣猜不透的還有畫院學士裴學士,裴昭顏是她看著長大的,心中早已把她當成女兒對待,疼裴昭顏疼到了骨子裡。
因為嬪妃接連消失,她一直對做后妃一事頗為牴觸。考校功課的時候便心緒不寧,待看到愛徒腳步不穩的捧著蜀錦回來,她心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就這樣斷了。
她疾步走過去,看著擰眉苦惱的裴昭顏,忽的放下了心,臉色是正常的紅潤,也沒有傻笑。很好,只要不對皇上動心,就還有補救的機會。
她定定神,掃了一眼華貴的蜀錦,果然就見裴昭顏把蜀錦舉到她面前,歪頭疑惑問道:「師父,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呀?」
「不過是假借賞你的名義慰問畫院罷了。」裴學士垂眸回答,把蜀錦從她懷裡接過來,「咱們忙活了月餘,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任誰都有火氣。」
裴昭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皇上發善心,看我跪了這麼久安慰我呢。」
聽到這裡,裴學士皺眉道:「昭顏,皇上為難你了?」
「皇上好可怕……」裴昭顏說了幾個字就繃不住了,她吸吸鼻子,有些難受,「我嚇得跪了好幾次呢,皇上有話不直接說,還要讓我猜來猜去的,我猜不到只能跪下了。」
「傻孩子,」皇上沒有優待裴昭顏,裴學士放下了心,一向嚴肅的臉上也帶了點笑意,又親暱的點點她光潔如玉的額頭,「放心吧,師父日後不會再讓你這麼為難了。」
裴昭顏眼淚汪汪:「師父,我不想再看見皇上了,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待在畫院!」
「真的?」裴學士狐疑的問她,得來裴昭顏又一次信誓旦旦的保證。
「可是妙妙今日過來了,」裴學士提醒了她一句,「方才還來找你。」
「呀!師父!那我先去太醫院了!」說完裴昭顏就提著裙子跑了個沒影兒。裴學士含笑搖搖頭,目光落在蜀錦上,笑容又沒了蹤影。
「妙妙!」裴昭顏飛奔到太醫院,挨個看醫女們住的屋子,最後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屋子找到了宋妙意。
「你怎麼住在這裡呀?」裴昭顏打量四周,「這裡太偏僻了,不安全。」
「我喜歡,」宋妙意看了一眼低矮的宮牆,懶洋洋的問她,「方才我去找你,你怎麼不在?」
「還不是皇上選妃的事情……」裴昭顏三言兩語解釋清了,開始幫她歸置物品。
收拾完了,裴昭顏打量屋裡的佈置,看見宋妙意懶懶的躺在榻上,她忽然想起閉目養神的皇上來,她猛的搖搖頭,把心裡的雜念甩開。
宋妙意眨眨眼睛,往裡面挪動,拍拍榻上的位置,「昭顏姐姐,咱們說說話。」
介紹完畫像之後,裴昭顏就沒什麼事了,宮牆的補色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如今她是閒人一個,自然有空閒。想到這裡,她便脫鞋躺了過去,兩人許久未見,又是一番敘舊。
宋妙意是臨安侯嫡女,兩人十歲相識,雖然不常見面,但是一直保持著書信聯絡,是以雖許久未見,依然熟稔親密如一人。
「近日我又制了些護膚香膏,要不要試試?」宋妙意捏捏裴昭顏的臉,膚如凝脂,她滿意的點點頭。
裴昭顏聞言皺眉:「別只顧著給我,你也要用一些,你已經十五歲了,也該對自己上心些。」
裴昭顏比宋妙意大幾個月,很有做姐姐的自覺,她一改在師父師姐面前的嬌俏軟糯,變得嚴肅起來。
只是這嚴肅也太沒有信服力了,宋妙意聞言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你回去記得帶上。」
裴昭顏無奈點頭,給她講了些宮裡的規矩,又問她:「有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