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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語塵急促的步伐停在新房門口便停了下來,腳步沉穩了許多,最後推門而入,隨手關上門,踱步到桌子那邊,取出兩隻酒杯,一聲不吭的倒著酒水,其中一杯他拇指微微在裡面點了點,便拿了桌子上的喜秤,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
露出安蓮溪嬌羞而精心裝扮過的臉,塗上了胭脂,紅唇妖艷,眉梢風情。
靳語塵蕩漾著一抹柔和的笑,回身拿了其中的一個酒杯,一杯遞到她面前,說道:「我們喝交杯酒吧。」
安蓮溪拚命掩飾自己眼神中流露的悲傷和失落,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平淡,平淡的就好像是在看路邊的石頭和房屋那般,沒有一絲的欣喜和慾望。
「好。」安蓮溪接過酒杯,手臂和靳語塵交叉著,飲下手裡的酒,她一直緊盯著靳語塵的臉,平靜沒有意思波瀾,她早該明白一件事,就是她從未真正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放好酒杯,靳語塵想著如何拖延時間,一旁的安蓮溪便開口了:「語塵,當你把酒杯遞給我的時候,我看你那麼平靜又溫和的樣子,你甚至沒有一點點猶豫,我還在騙自己,你不會害我,但我知道,一個高高興興當新郎官的男人入洞房的第一件事,怎麼可能是去倒酒呢?」
靳語塵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而是很溫和的反問她:「我這樣做,惹得你不快了嗎?如果是的話我道歉,是我疏忽了。」
安蓮溪也學著他的表情很溫和的笑:「語塵你一點都不瞭解我,我喝醉酒以後並不會大吵大叫,只會在夜間睡覺亂踢被子而已,我怎麼可能對那兩個宮人說我要去東宮呢?更何況那兩個人我好像之前來你的嘉御殿時就見過,是你的門衛,這一切都很巧不是嗎?」
靳語塵不動聲色的,嘴角含著一絲淺笑:「那又怎麼樣?」
「語塵,」安蓮溪第一次拋開兄長的身份叫他,也算是圓了自己心裡的願望,「我原諒你了,我原諒你找人陷害我害我失去貞潔,原諒你利用我得到權位和封地,原諒你現在要殺了我,我都原諒你。我只求你說一句話,說你愛我好不好?」
靳語塵搖搖頭:「可是我不愛你,我甚至也沒有喜歡過你,我對你說過的所有話,都是敷衍和謊話,你傻,我便利用了你。明天我就會告訴所有人,蓮郡主因為過不去凌辱那道坎,服毒自盡了,沒有人會懷疑到我身上來,在所有人眼中,我是個笑話,亦或是個可憐蟲。」
「好狠啊……」安蓮溪再抑制不住眼淚了,她肚子好疼,就好像有刀子在裡面攪斷她的內臟和經絡一般,她嘴角止不住的冒血,「你為什麼不試著繼續哄騙我下去呢……只要你騙我……我就一定相信……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要殺了我……可憐我娘,我娘她又該哭了……是我不孝……」
靳語塵站起身來,後退幾步,以免血濺到自己身上,冷漠道:「那樣有什麼意思呢?人活著就會動自己不該動的貪念,會成為一個陷我於不義之地的禍端,死了不更好嗎?我向來只相信死人。」
「恐怕不止這樣吧……」安蓮溪倒抽一口冷氣,咬著嘴唇用來轉移腹部傳來的痛,「你有愛的人……你不想娶我……你不願她沒名沒分,是不是?」
「是啊,我答應過她我今生只娶她一個女人,她才是我的妻子,別人都不可能,我不願她受委屈,也不願她心裡難過,更不願她為了我委屈自己和家裡的人爭執,所以請求你,去死吧,別再說話了,我不求你的原諒,只要你死了,我的路就會好走很多。」靳語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裡沒有一絲悲憫,雲淡風輕的說著,甚至很悠閒的向她解釋道,「毒藏在我的指甲蓋裡,無色無味,就算有人懷疑你的死也不會查到我身上,懷疑到我身上也不可能會有證據,溪兒,我教你的這一課,你可有學到東西?」
安蓮溪竭盡全力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