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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忍不住一遍遍發問:是誰重創了馬家軍?你說,究竟是誰。
第十八章再造馬家軍 兵變後分光吃淨,薄熙來慷慨解囊。閆福君人生譜新曲,王軍霞奧運再增渾。毛德鎮老來悲喜交加,馬俊仁潮頭重振雄風。
對於馬家軍的滔滔敘述我早已疲憊不堪。在1995年底,我寫到上一章末尾,此書自當結束,次年春日做過一遍修改,我便逃離了悲劇苦海。做為休整,我重招舊部搭起班子,拍電視紀錄片去了。拍電視片近乎是體力勞動,腦子則可以清閒許多。所不幸者,數載春秋逝如電,眨眼間又是1998年春節,此書遲遲難以出版面世。我儘量以平常心待之,寫作唯盡心而已。短期內,出書人拿不準行情,瞻前顧後,便擱一擱無妨。如此平常心,氣兒我在過去競難以做到,實可慚愧。不久前,我一向尊崇的現實主義文學大刊《中國作家》以及與之息息相通的有關出版社振奮了精神,囑我後續一章馬家軍近況,與讀者進一步拉近距離,即出此著。我也覺得從馬家軍兵變至今,已是3年時光,3年間這支受傷團隊又掙扎著踏過了崎嶇的道路,馬俊仁和王軍霞等人漸次揩乾了身上的斑斑血跡,這中間要講的話自然不少。我有興趣亦有責任繼續向讀者報告他們的人生故事。
1998年春節剛過,我又一次踏上了遼東半島這片瓷瓷實實的凍土。3年前我初來探營,也是萬物冬眠待醒節令,寒風殘陽,記憶如昨。體壇王氣在遼寧啊!那時看馬家軍尚且人事疏生,而今已是老友成群,這番寒風裡,就多了徐徐吹來的暖意,就多了幾分人間親近。而遙想當初遼寧體委上下、馬家軍團隊內外,實在是經歷了過於嚴酷的霜刀雪劍,馬家軍險些全軍覆滅在自我所殺之中,險些淹沒在大社會的悲慘遭際之中。
當時,兵變事發,電波飛傳天下,驟然間在國際國內引起了極其強烈反響。事情昨會是這樣呢?一時間街談巷議,評說蜂起。尤其令人沉痛的是,在兵變10多天以後,馬俊仁尚且沒有來得及清理一下紛亂思緒,鞍山方面竟傳來老父病故的噩耗。1994年12月29日夜,馬俊仁治喪結束駕車返回大連,此時他早已極度悲痛勞累,不慎又翻車於瀋大高速公路,夫婦二人均受重創,又經緊急搶救萬幸脫險。實在是禍不單行。馬俊仁再度成為輿論關注焦點。一時間黑白莫辯,是非不明。
中國人一貫講究遇事評出個說法來,講究對簿公堂說一說,誰佔理誰理虧,因此,大江南北就浮著許多議論:馬俊仁和王軍霞,兩廂到底誰是誰非?這事情到底怨誰?當然不排除還有幸災樂禍之人。少不得會有&ldo;我早就看著馬俊仁那主兒不地道&rdo;或者&ldo;病根兒在於昏昏然&rdo;等等說法,還有不少人認為這是馬俊仁盲目參加政權角逐,甘當&ldo;驅逐閆福君運動急先鋒&rdo;的報應苦果,說老馬他幹好教練就行了,你還去搞啥政治鬥爭呢!更有人說:&ldo;馬家軍受了重創,說到底就是崔大林的責任!&rdo;反正啥說法都上來了。而同情馬俊仁的人同樣為數眾多,覺得咱中國有才華先出頭的人總是受苦受難,忿忿然便把怨氣指向了上層領導‐‐馬俊仁又一次同體育界以外的世界聯絡起來。總的來看,還是以大局為重的人佔最大多數,人們深深惋惜這支為中國人爭得過巨大榮譽的鐵軍從內部潰散敗北,痛惜中國田徑事業再次受挫,鑑於這種憂思,&ldo;和為貴&rdo;的呼聲扶搖直上佔了主導地位,人們希望馬王雙方能夠和解,師徒之間能夠不計私利盡棄前嫌,破鏡重圓,以國家利益大局為重,攜手並肩重新合作,保持咱中國剛剛奪取的女子中長跑優勢地位。許多報導對車禍受創身心兩痛的馬俊仁仍寄予厚望,稱&ldo;大難不死,吉人確實有天相;樂觀抒懷,傷愈為國再立功。&rdo;先後前往醫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