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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刀子站在橋上,他有的是特權。
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江風吹得風衣鼓動,他低頭看著不斷翻滾著的江水,水面還漂浮著一些黑乎乎看不出原貌的雜物,岸邊一個年輕的男人正指揮著人們沿江打撈著。
紀刀子收回視線,充滿遺憾地嘆了口氣,做這事的是常家餘孽,但沒有上頭的意見又如何做得成呢?
要怪就怪,風華這塊肉太大了,誰都想啃一口,偏偏宋琿站在那,他樂意哄著誰,誰才有機會,誰能容他呢?
他走到警戒線處,便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ldo;丁小姐?&rdo;紀刀子讓人把丁香放進來,&ldo;進去吧,畢竟也算家屬。&rdo;
丁香從地上爬起來,蒼白著臉衝到裡面,宋琿死了,宋琿怎麼能死了呢?為什麼程熊藺和常鳶都還活著?為什麼單單就是宋琿死了呢。
為什麼?
為什麼要管那兩個惹麻煩的女人呢?
宋琿明明不該這樣的,明明不該有這樣的結局的。
全是她們的錯,她們為什麼不去死?
程熊藺受的傷輕,一醒過來就直接從病床上滾下床,衝到常鳶的病床前。
常鳶傷口多,流血也多,閉著眼睛睡著了,乖乖巧巧的。
程熊藺就守在旁邊,等常鳶醒了,就能第一眼看到她。
不是別人,是她。
她是一切,是所有的所有,是優先於任何的唯一。
常鳶只能看她。
可常鳶一直沒醒,一直睡著,像是不想醒一樣。
&ldo;醫生,她為什麼還不醒?&rdo;這已經是程熊藺今天第三次問醫生這個問題了。
&ldo;撞到頭了,頭部的傷比較複雜,說qún]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不準,再等等吧。&rdo;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麼說,到底要等多久呢?
程熊藺無力地垂頭,守在常鳶的病床前,連她的手不敢攥,生怕錯過了常鳶手指的任何一次顫動。
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手指動了,人就要醒了。
程熊藺不管它科不科學,反正她相信。
一定會是這樣的。
盯著手指,程熊藺總是出現幻覺,好像顫動了一下,便急匆匆把醫生護士叫來,最後發現並不有醒來的徵兆。
畢竟是花了錢的,醫生護士倒是耐著性子一遍一遍陪著程熊藺大驚小怪。
崔崖木抽空來看了一眼,程熊藺的下巴瘦得越發尖了,情緒也有一點控制不住,他搖了搖頭,打電話把阿卓叫回國來,總裁沒法工作,國內的工作缺人。
宋琿的死還需要調查,但程熊藺肯定是不想管的,只能等常鳶醒來了。
宋琿也是命苦。
作者有話要說: 暗示了好久的總裁便當終於領了,連領便當的姿勢我都暗示過的_(:3」∠)_
第65章
三天的時間, 程熊藺不眠不休地守在常鳶的病床前, 常鳶所有體徵都已經正常, 但卻一直沒有醒來。
程熊藺很想拉著主治醫生一直問,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但也清楚地明白, 問了白問,越問越煩躁, 還不如不問。
看著崔崖木每天忙得頭都要禿了, 她知道她需要冷靜下來, 如今宋琿死了,常鳶又一直不肯醒, 所有的事情都落在她的肩上。
一個姓林的律師給她打電話, 通知她到風華,宋琿的遺囑有關於她的內容。
程熊藺握著常鳶受傷的手,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手指上的傷口, 無聲地嘆氣。
宋琿竟然未雨綢繆地立了遺囑,還跟自己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