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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物袋裡的東西一件沒少。她翻到一隻小瓶子,裡面盛著「醉仙露」,是上次剩下的,她沒丟,用小瓷瓶裝了。
韓月歌拿出醉仙露,取出一滴,懸於席初的面上,動了動手指,用法術控制著那一滴醉仙露,悄悄滴在席初的唇瓣上。
醉仙露滑進席初的口中,消失在他的唇齒間。
她故技重施,又滴了好幾滴,輕聲喚道:「殿下。」
殿內靜悄悄的,連她的呼吸聲都能聽見。席初雙目闔起,安靜地睡在她身側,沒有反應。
韓月歌鬆了口氣,拿開他搭在她腰側的手,從被窩裡起身,套上鞋襪,往殿外走去。
她氣喘吁吁地回到玄冰洞,掀開簾子,走到床榻前趴下,想將她藏起的那具身體偷出來,毀屍滅跡。
然而卻摸了個空。
她難以置信的垂下腦袋,往黑黝黝的床榻下方望去,那裡空蕩蕩的,別說她的身體,連根老鼠毛都沒有。
「我身體呢?」韓月歌驚了。
她甚至懷疑是自己記錯了,不信邪地將玄冰洞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失蹤的那具身體。
她捂著心口,大口喘著氣,眼睛瞪得圓圓的。
席初一直守在她身邊,究竟是誰偷走了她的身體?
韓月歌不能在此久待,只好回了銷魂殿。席初已經走了,她問虞九娘席初什麼時候走的?
虞九娘道:「剛走的,殿下醒來沒見著月姬您,就先走了。」
韓月歌用指尖探著床榻,被子裡果然還是溫的。虞九娘是席初的人,她在床畔坐下,解釋了一句:「我剛出去看雪了。」
虞九娘道:「奴去尋殿下。」
「不必,他有事就讓他去忙吧。」韓月歌鬱悶地在床上躺下,她至今想不通,她的身體怎麼就不翼而飛了呢!
席初踏著雪,步上臺階,入了重華殿。青玉和白霜在殿內等他。
「殿下。」二人齊聲道。
「查出了什麼?」席初問。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青玉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何處奇怪?」
「月姬這次回來,剜走了自己的心。」
席初在桌前坐下,拿起筆的手頓了一頓:「她剜走自己的心做什麼?」
「這才是奇怪之處,恕屬下愚鈍,猜不透月姬的目的。」青玉愁眉苦臉。
白霜道:「那顆心應是對她很重要。」
席初沉吟:「此事我已知曉,將那具身體燒了,不許叫月姬察覺。」
青玉與白霜應了一聲。
席初望著殿外的雪色,突然道:「滄溟山過幾日又要下雪了。」
青玉瞬間領會席初的意思,不失時機地說道:「老是下雪,冷冰冰的,看來看去都是一片白,不如殿下將先前未辦完的那場婚禮再辦一遍,也好給雲上天宮添上幾分喜慶的顏色。」
雲上天宮要辦喜事,新娘是韓月歌,韓月歌大概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得知自己又要嫁一遍席初,韓月歌趴在梳妝鏡前,長籲短嘆。
小艾問:「月姬仰慕殿下,如今得償所願,為何看起來悶悶不樂?」
要辦喜事的訊息,先是瞞著韓月歌的,這是太子殿下吩咐的,青玉對小艾說,殿下是打算給月姬一個驚喜。
小艾想著,提前說了,的確沒了驚喜,就沒告訴韓月歌這件事,等到一切事宜都操辦得差不多了,韓月歌才知道這件事。
可小艾看著韓月歌的神情,不像是驚喜,更像是驚嚇,驚嚇過後,韓月歌就變成了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小艾原也是不大樂意韓月歌嫁給席初的,黃泉迎親一事,是她心底的疙瘩。
青玉看出她對席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