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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夫人語氣一頓,又對一旁的鄭婆子說:「你吩咐打習秋五板子,並告知她原是準備打十板子的,只是小姐過來為她求情,還說她有功須賞,這才減輕了處罰,並多賞賜她半個月銀錢。」
「是。」
鄭婆子很快就走了出去,蘇慕晴疑惑的問:「可這不是讓習秋對母親死了心麼?」
「便有人要來當這個惡人才是。」
蘇慕晴恍然大悟,以後習秋怕再也沒了二心,會把自己當做是真正的主人了。
蘇慕晴覺得,蘇夫人身上還真有許多是她該學的。
「你最近這幾日往宋家跑得勤快?今日她們宋家賞花宴,可見到謝氏了?」
蘇慕晴臉頰微紅:「什麼都瞞不過母親。」
蘇夫人淡淡的說:「你想對付裴德勝,便想要個靠山,這才出手幫了宋家,這點我並不怪你。但正如今天這件事一樣,總得有個人來裝惡人。若裴德勝一擊不死,他便會來對付你了。」
「母親的意思是……?」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蘇慕晴原本是想自己捋著袖子上,再大的困難都要讓謝瑜君和他和離。
而蘇夫人的話,實打實的給蘇慕晴上了一課。
她總覺得蘇映晗城府深,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看來是耳濡目染,真正厲害的還是蘇夫人。
得了她的提點,蘇慕晴不由露出一個笑容:「多謝母親。」
等吃過晚飯,蘇夫人便讓蘇慕晴先回去了。
鄭婆子在一旁給蘇夫人捏肩,帶著笑意說:「夫人可真是處心積慮為小姐籌謀。」
「我不提她籌謀,誰替她籌謀?她那個深陷泥潭的娘麼?」蘇夫人眸子古井無波,「若非謝氏顧念著她女兒,沒往日那般哭哭啼啼了,我還真看不上她。」
她說著不喜的話,實則眼底半點情緒都不染。
鄭婆子嘆了口氣:「原本蘇家僅剩小姐一個血脈了,合該好好在蘇家養著的。當日打發了謝氏,小姐還非得跟著她,真真是犟。」
「莫要多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慕兒來年三月及笄,得該想想她的婚事了。」
上次那場鬧劇,鄭婆子是聽說了的。
畢竟七皇子和裴大人同時求娶,鬧得可是極大呀。
雖說蘇家和沈家都下令讓家奴們莫要多言,可世上哪有密不透風的牆?她到底是聽到些流言蜚語。
「夫人是想讓小姐怎麼辦?七皇子和裴大人看著都像是認真的。」
蘇夫人手裡撥動著佛珠:「若說為慕兒打算一事上,自然是裴清硯,他為慕兒操心的事看著並不比我少。七皇子到底嬌生慣養,一味按著自己的想法來,少了些細緻。況且我們這樣的門楣,當個側妃已經是抬舉,皇上答應還好,不答應……就可能是個侍妾。」
「那夫人便是屬意裴大人?」
蘇夫人頭都疼了:「他也是個麻煩。」
看慕兒那態度,還喜歡裴清硯。
蘇夫人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成兩半,一半向著范家,想助七皇子登位。一半又希望蘇慕晴得到愛護,嫁給裴清硯。
之所以說他是個麻煩,便是裴清硯才是真正的七皇子!
若心裡真裝著前朝,合該在外殺了裴清硯,製造他被流民山匪殺死的假象。蘇家是出了三位皇后,可也是前朝的事情了,真這麼說來,就得嫁與蕭奕謹的。
蘇夫人眉頭蹙緊,這事兒並非她能做決定的,只有看事情的發展再說。
在這之前,她能做的便只是多教一教她,為她籌劃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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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了屋子裡,蘇慕晴並沒有忙著處置香樨。
她睡了一覺,早上流玉為她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