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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君,你只是我將軍府的一個賤妾,憑什麼讓我考慮清楚?」
謝瑜君身體在發顫:「夫人早上的時候不是去了裴府?我還屬於將軍府嗎?」
沈蘭一僵:「你一日沒從我將軍府出去,一日就是將軍府的人!」
沈蘭又覺得不對勁:「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
「今日外出,不想見到了年幼時的同村,我從他那裡知曉了此事。」
「同村……」
「正如夫人猜想的那樣,是裴公公。而且,我已經答應了同他做對食。」
沈蘭睜大了眼,原本打算把謝瑜君賣到裴府罷了,她昨日說的對食只是隨口戲言。
沒想到,這事情竟然成了真的!
謝瑜君虛弱的說:「夫人若還要打我和慕兒,我便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裴公公聽。」
沈蘭緊咬著牙:「你!」
蘇慕晴紅了眼眶,她早有法子脫身,就是為了謝瑜君沒有動手。
忍,無非是不想讓謝瑜君說出這些罷了。
她原本還想著,可以勸謝瑜君,帶著她離開南陽。現在謝瑜君都把這訊息親自說出口了,那麼多人聽著,就算不嫁也得嫁了。
朱繡疑惑的打量:「同村?世上真有這麼湊巧的事?」
朱繡的話點醒了沈蘭:「胡言亂語的話誰不會?」
謝瑜君又無法辯過沈蘭,嘴巴到底笨了些。
可蘇慕晴不是,既然謝瑜君都已經說出口了,她也不用再顧慮什麼。
「夫人身邊的丫環怎的這般沒有見識,我看這丫環還是發賣了得了。我娘身上的披風你難道看不見嗎?」
朱繡仔細一看,又聽發賣二字,直接給嚇壞了。
而沈蘭也朝謝瑜君身上的披風望去,尾部的地方繡著青竹,面料並非一般人用得起的,至少謝瑜君這個賤妾是沒有。
沈蘭已經信了大半,暗叫糟糕。
蘇慕晴眼神極冷,環視一週:「你們大約都聽過裴公公的名號,他素來護短。今日誰敢動我娘分毫,可就不是討回來這麼簡單。」
所有下人被嚇得全都低下了頭,就連守在門口的人都微微一縮。
蘇慕晴轉過頭來:「娘,我們走吧。」
沈蘭仍然覺得不甘心:「……站住!」
蘇慕晴腳步一頓,那雙眼瞳裡沾滿了怒意:「夫人推我和娘入火坑之情,蘇慕沒齒難忘!」
沈蘭緊咬著牙關,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蘇慕晴和謝瑜君已經離開,門口卻無人敢攔。
沈蘭還要發難:「你們給我堵住她!」
護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動。
他們幾乎都被蘇慕晴的氣勢給駭住,生怕給自己招惹了禍根。
沈靈犀眼眶含淚:「夠了!蘇公子若以後真的成了裴公公的繼子,周升就算再欣賞她,也不會收她入門下!她的前程已經毀了,還不夠嗎?」
「蘇慕這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她明明……」
沈蘭又說不出口,只好讓朱繡把沈靈犀按住。
她正要走過去的時候,外面一個聲音,伴隨著驚雷響起。
那一瞬間,沈蘭見到了一個人。
他舉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雙眼泛冷的看向了她。只是一身簡陋的春衫,身影尤為單薄。只是那雙眼睛,望上一眼就能把人席捲進去。
面似寒冰,眼若深淵。
「父親命我來接你們。」
蘇慕晴微微一抬頭,撞入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
「裴清硯!?」
裴清硯走了過去,將油紙傘立於她的頭頂。
他長睫微垂,掩蓋住了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