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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元帝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太后並非他的親生母親,乃是先帝的繼後。
她母親是個溫柔善良的人,早在先帝徵戰的時候就死了。後來先帝登位,這才娶了她,便是如今的太后。
兩人的年歲差得並不多,宣元帝那時已經大了,對太后自然沒有感情。
「太后罵臣是奸佞,臣卻不得不反駁幾句。」
「哀家在跟皇帝說話,你插什麼嘴!真是放肆!」
裴清硯望著她,轉而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那身衣服上分明已經染了血,卻猶如水裡的青蓮那般,他彷彿被遺落在角落,紛爭與他毫無幹係。
「太后不讓臣說話,還想置臣於死地,無非是因為當年我父親曾帶著我進了宮,還面見了太后。」
宣元帝一怔:「裴德勝?他做了什麼事?」
太后臉都難看了,在外面大喊:「還不快來人,將這奸佞壓下去。」
然而皇帝之前便吩咐了,無人敢進來。
太后只得咬牙警告:「你汙衊皇族,就不怕以後官途不保嗎?」
「皇上。」裴清硯拔高了聲量,「當年臣被裴德勝收養,他最初的目的便是見臣長得好,想把臣帶到宮裡做太監,進獻給太后!」
宣元帝睜大了眼,額頭的青筋頓時凸起。
太后慌了神:「混帳,真是反了,哀家的名聲也是你胡亂汙衊得了的!」
她還以為宣元帝會為她遮掩醜事,畢竟這件事情傳出去了,丟臉的也不光是她一個人,是整個皇室。
哪知道宣元帝臉色發青,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他若找到了兒子,卻發現自己兒子成了太后的禁臠,那才會被天下人恥笑!
「皇帝,你說說話啊!」
她越是這樣,宣元帝的怒氣快要臨近爆發點。
反倒是下面的蕭奕謹笑出了聲:「太后娘娘,父皇他這是在恨你呢。」
「謹兒,你……」
蕭奕謹陰陽怪氣的說:「你差點讓他兒子成了太監,還覬覦他兒子,這等醜事,父皇怎麼說得出口?」
「什麼?」
「太后娘娘還不知道吧?真正的七皇子,是差點成了你宮裡人的裴清硯啊。」
太后倒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盡失,瞬間跌坐在地。
若真是如此,那皇帝不是恨透了她?而且她方才……還跟皇帝求情?
宣元帝眯起眼:「母后,您還是不要待在宮裡了,免得父皇在天之靈看著,連眼睛都合不上。」
他的話裡帶上了殺意,讓太后渾身打著顫。
她徹底的後悔了起來,為何耐不住寂寞,非要去養什麼小太監?
先帝死了,她已經成了太后,享受到了最好的榮華富貴,皇帝也善待她的母族,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她眼前發黑,一時之間滿腦子都是悔恨兩個字。
宣元帝不欲把精力放在她身上,目光微冷的望向了下方的蕭奕謹:「你既然人已經見到了,不若早早將你手裡的名單交出如何?」
第72章
「到底有哪些人, 父皇自己查不好嗎?」
蕭奕謹緩緩的抬頭, 望向了宣元帝, 他黑色的瞳孔之中,猶如死一般的寧靜。
那一聲父皇,用上了譏諷的語氣。宣元帝本是要發火, 可他的表情卻藏著一絲悲拗,這讓宣元帝心中頓時生出幾分複雜來。
自己畢竟真心寵愛過這個孩子。
「你如此大逆不道,朕容不得你, 若是早早道出一二,朕……朕或許……」宣元帝斟酌著用詞,最後那話反倒是輕了。
蕭奕謹卻笑出了聲,表情瘋狂而又悲哀:「容不得我?是啊, 哪裡有容得下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