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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態恭順,可偏偏寸步不讓,擋在門前。
陸景陽落下最後一筆,一旁候著的黃門連忙上前,一人將折本抱起送出去,一人捧著溫帕上前。
陸景陽用帕子淨了手,這才道:“茵茵,過來。”
溫檸哪兒也去不了,正門不能出,寢宮不能回,只能待在陸景陽的眼皮底下,聽到這聲過來時,險些呸出聲來。
她冷著臉,站在原處,偏不過去。
陸景陽對她的小性子習以為常,他抬手屏退了殿內的人,開口道:“宋清淮這些日子,日日去將軍府等你。”
他頓了下,輕言微諷道:“當真是情深。”
溫檸乍一下聽到宋清淮的名字,不由愣了愣,她險些忘了自己還和對方有個約未赴。
她沒好氣道:“我那日未去赴約,已是失信在先,宋公子非但沒有責怪我,反而因為擔心上門求見,
確實是情誼深重。”
陸景陽聽著她頗為維護的話,想到了那日在清月樓,茵茵說大婚之日請他喝一杯喜酒的話,只覺妒意橫生。
不過是才相識罷了,甚至連面都未見上幾次,何來的情誼深重。
他知自己在失控,不過在茵茵跟前,這種失控愈發頻繁,他已然不在乎了,總有一處地方一個人能讓他徹底卸下心防。
陸景陽絲毫不加遮掩自己的情緒,冷聲道:“茵茵倒是在意。”
溫檸直白坦率:“我確實在意。”
陸景陽眼底一顫,復而又自嘲地笑了起來,茵茵明明知道他想聽什麼,可偏偏不肯如他意,連敷衍地哄一鬨都不願。
他道:“本宮倒是不知宋清淮有哪處好,茵茵就這麼放不下。”
溫檸伸手,一口氣說了四個詞:“斯文俊俏,知禮守節,才兼文武,志慮忠純,如此國之棟樑,自然是哪哪都好。”
她說完,尤嫌不夠,又道:“何況宋家自有家規,四十無子方許納妾,連聖上都誇讚過的清正端雅,我又怎麼會放的下。”
她每說一個字,陸景陽的臉色便要難看上一分,直到徹底陰沉下去。
溫檸才不管他臉色難不難看,侯府無恙,她像是終於卸了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什麼都不怕了。
溫檸抬眸,看著陸景陽,輕笑了一聲,她言語輕佻隨意,一聲太子哥哥喚地極為驕縱。
她道:“太子哥哥,我若是愛一個人,便與旁人分享不得,我心眼小,容不下一點點礙事的東西,只會想盡辦法除掉對方。”
“若是我愛的人碰了旁人,那便不能要的,我只覺得髒。”
她料想之中的盛怒並沒有發生,陸景陽原本難看的臉色甚至緩和了幾分。
溫檸正疑惑,就聽對方道:“我不會碰她們。”
她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
陸景陽道:“茵茵若是不喜,我便不會碰其他人,那些宮妃只會是聯絡前朝的棋子。”
他說得坦蕩,語氣平緩無半點起伏,絲毫不覺得自己方才說了什麼驚天撼地之言,猶如在說今日的風有些喧囂。
情愛一事於他來說,並不是不能割捨掉的東西,他只是喜歡茵茵而已。
至於其他人,只要用的上是誰都可以,他並不在意。
溫檸被這句話震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驀然笑道:“殿下是在哄我嗎?”
“那不如殿下封我做公主,我再找上十七八個面首,只養在府上解悶,絕不碰一下。”
“殿下以為如何?”
她並非懷疑陸景陽能不能做到,他們相識兩世,她瞭解他,就因為了解,所以愈發知道陸景陽的冷漠無情。
那些入宮的宮妃懷著何等喜悅的心情入宮,卻發現自己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