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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馬車裡走出一箇中年男子,兩人的目光正好對在了一起。心陡然一顫,秦柔急忙將車簾放下,臉有些發燙。
“把道讓開了。”一個渾濁有力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馬車又行駛了起來。秦柔輕輕挑開窗簾,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車外,在馬車駛過的一瞬間,秦柔看到了那個男子站在對面的馬車旁朝她微微一笑。
“皇額娘,你發燒了嗎?臉怎麼紅了?”永璂把手抬起覆在秦柔的頭上,“也不熱啊。”疑惑地看向仍是有些發呆的秦柔,最後用手推了推,“皇額娘?”
“啊?”秦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將臉上的異樣掩下,努力平息著躁動的心情,緩緩地說道:“皇額娘有些暈車。”看到永璂仍是一臉的茫然,又解釋道:“就是有點迷糊,頭有些痛。”
“哦,皇額娘那你靠在墊子上閉會眼睛。”永璂將一顆軟墊放到了秦柔的身後。
秦柔先是一愣,接著用手摸了摸永璂的臉,笑道:“永璂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腦中突然又浮現出剛剛那個男人的臉,沉穩中帶著灑脫……
9、第九章 和��缸印 �
微風輕輕吹拂著窗紗,秦柔倚靠在車窗邊透過那窄窄的縫隙向外眺望著,她第一次感受到古代女人的悲哀。想起宮裡老嬤嬤教授新宮婢時說的話:“笑不露齒,坐要有坐樣,站要有站樣,走要走樣,吃要有吃樣……”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暗歎道:是不是活也要活的有樣?
紫禁城裡的人被無數的規矩捆綁的就像一個球,而這個球只能透過頭頂僅有的一小方天空了解整個世界。是這個時代的悲哀還是人性的悲涼?將目光收回落在永璂的身上,此時此刻她在永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樣被枷鎖束縛的人,同樣是那一雙渴望的眼睛,心不由的一酸。
“永璂,喜歡宮外嗎?”秦柔輕撫摸著永璂的臉頰,唇邊銜著溫柔的笑,輕聲詢問著。永璂的膽怯完全是由NC龍造成的,雖為父子可兩個人見面之時,就像仇人一般。在NC龍的眼中,根本看不到對這個兒子哪怕是一絲的憐愛,有的只是深深的厭惡。
永璂臉上的洋溢著喜悅之色,就像一隻被放出籠子的小鳥,周圍的事物對他有著強烈的吸引力。連連地點著頭,永璂拉著秦柔的手,“皇額娘,原來宮外竟然是這樣熱鬧,以後你還會帶我出來玩的吧?”
“好啊,只要永璂刻苦用功,皇額娘就會帶永璂出來玩。”秦柔寵溺地注視著賴在懷中的孩子,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若非宮中有他們的陪伴,她這個偽皇后的日子得多麼的乏味啊。
搖晃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車簾被挑起些許,容嬤嬤朝車內的秦柔輕聲說道:“皇后娘娘、十二阿哥,佐領府到了。”說完伸手攙扶著秦柔緩緩走下馬車。
“臣等,給皇后娘娘、十二阿哥請安。”
鳳眸微抬,秦柔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整個府門前跪滿了人,為首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腦中浮現出那拉的記憶,秦柔推開攙扶著她的容嬤嬤,急急的來到老者的面前,伸手將他攙扶起來,低聲叫道:“阿瑪。”
“皇后娘娘……”那爾布老淚縱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身,此時此刻他縱使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女兒近在咫尺可無從相見,一座高高的宮牆成為父女無法逾越的鴻溝,心中百般牽掛,也只能默默的承受思女之苦。目光落在緊緊跟在秦柔身後的永璂身上,連忙將眼角的淚痕拭去,“這就是十二阿哥吧。”
“永璂見過瑪法!”永璂上前一步來到那爾布的面前,恭敬地說道。
“十二阿哥,這萬萬使不得。”那爾布連拉起永璂,佈滿皺紋的臉上呈現出疼愛之色,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連忙說道:“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快請進府。”
秦柔帶著永璂跟隨在那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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