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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羽純發現屏易又一宿沒回來。
他聯絡了一下侯卿,沒從對方嘴裡問出什麼,卻捱了一頓罵。
原因正是他和薛良見面的事兒,他都說了,薛良對他沒惡意。
奈何,除了他自己,沒人相信這一點。
一連三天過去,羽純敲開北屋的門。
小釋從北屋出來,問道:「又餓了,我給你準備夜宵?」
羽純嘴角一抽,他就這麼像個吃貨,「以前,你都是這麼照顧屏易的嗎?」
小釋不知道羽純為何這麼問,「我是大人的雨侍,確實會照顧大人的飲食起居,不過大人很少用我。」
「我知道,因為屏易不用吃飯。」羽純隨口接了一句。
小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似萬年前,羽公子也說過同樣的話。
羽純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驚訝道:「原來你會笑啊!」
聞言,小釋再次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樣子。
羽純嘴角一抽,早知道他不說了,「我想知道,屏易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還沒回來?」
「大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能說。」小釋開口道。
不能說就是知道的意思,羽純開始對小釋軟磨硬泡,最終從小釋的嘴裡套出兩個字,地府。
屏易那個傢伙竟然跑去地府,難怪好幾天沒回來,他不會是被裡面的女鬼迷住了吧?
正被羽純腹誹的屏易打了一個噴嚏。
他看向面前的忘川河,當初他就是抱著羽純從上面飛掠而過的。
「坐船嗎?」撐船的老頭兒靠近岸邊,陰森森地開口。
屏易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個猛子扎到了忘川河裡!
老頭兒嚇了一跳,低頭往河裡看去,裡面的魂魄伸著手,似乎在尋求救贖,亦或者找人陪葬。
那密密麻麻的手,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腳底發寒。
老頭兒把船撐走,跳忘川,這種需要莫大勇氣的事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出來。
屏易跳入忘川河以後,便朝深處游去。
忘川河底連著地獄門,那萬載怨靈就是從這下面逃出去的。
他隱去身形,以及周身的氣息,跟這裡的其他鬼魂一樣,順著河流的指向飄去。
隨著大流,屏易來到了海底地獄。
這裡鞭笞聲伴隨著鬼魂的慘叫聲不斷傳來,聽在屏易的耳中,就好比一場交響樂。
越走越深,在十六層地獄下面,便是那關押萬載怨靈的地方。
這裡已經少有鬼魂蹤跡,即便是鬼差也不願往這邊湊。
屏易下去後,就被裡面常年積存的怨惡之氣壓得胸口憋悶,他往一左一右看了看。
兩側的銅柱上各鎖著一隻厲鬼,面無表情的承受著永無止境的煎烙。
因為附近沒有鬼差巡視,屏易直接露出身形,將正在進行的酷刑終止。
兩隻厲鬼同時朝屏易看去,不知地府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人物。
「你是誰,竟然有膽闖地獄?」其中一隻男性厲鬼開口。
對面銅柱上的女性厲鬼,只是死死地盯著屏易,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跟她有仇。
屏易開口問道:「這裡之前是不是關押著一隻萬載怨靈?」
「又是為他而來的。」男性厲鬼冷哼一聲。
屏易抓住了這個又字,莫非之前已經有人來過,那萬載怨靈果然不是因為海底地震出逃的,而是被人故意放了出去。
「上一個為萬載怨靈而來的人是誰?」屏易再次詢問。
兩隻厲鬼卻閉口不言,他們沒有回答的必要。
屏易眯起眼睛,隨手一揮,兩根銅柱立即變成赤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