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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世致用」也是一種讀法,「半部《論語》治天下」之類的豪言總是讓很多人心嚮往之——儘管這句話的來路不大可靠,84儘管安邦治國和熟讀經書之間到底存在著幾分因果關係也很難說。不錯,是有過滿腹經綸的人出將入相的例子,可大字不識的人還有當皇帝的。畢竟個案說明不了普遍性;兩件前後發生的事也不一定存在因果關係。
「求實」也是一種讀法,但這種讀法既很辛苦,走不通的迷宮又多,比如始隱問題,條分縷析到最後,也只能存疑而已。古籍往往如此,即便《論語》開篇的「學而時習之」一句,這最簡單的五個字,真要深究起來,上萬字怕也說不完全,最後也依然會有存疑之筆沒法落到實處。
不同的讀法就會引發出不同的事實與不同的義理,主要表現形式就是「尊德性」與「道問學」的分別,或許正如餘英時所謂「世界上似乎有兩類人,他們性格不同(姑不論這種性格是天生的,還是後來發展出來的):一類人有很強的信仰,而不大需要知識來支援信仰;對於這類人而言,知識有時反而是一個障礙。學問愈深,知識愈多,便愈會被名詞、概念所糾纏而見不到真實的道體。所以陸象山才說朱子『學不見道,枉費精神』。另外一類人,並不是沒有信仰,不過他們總想把信仰建築在堅實的知識的基礎的上面,總要搞清楚信仰的根據何在。總之,我們對自己所持的信仰是否即是放諸四海而皆準,這在某些人可以是問題,而在另一些人不是問題。」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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