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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聽到想聽的那個答案。
十年前的江祁景和十年後的江祁景,真的是兩個人。
她甚至隱隱覺得有些屈辱。明明已經知曉江祁景的心意了,卻非要不甘心地垂死掙扎一番,讓自己愈發像個笑話。
太恥辱了。
恥辱感幾乎要擊垮她。
她說:「那你在前面那個地方停車吧。我讓我司機來接我。」
江祁景眼底劃過淡淡的不悅,聲線不帶任何溫度:「明天早上我讓鄭思原接你來盛京名邸。」
雲及月有點驚訝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驚喜」,竟然能有這樣前所未有的盛大排場。
就是來遲了點。她並不是很期待。
車停在路邊。雲及月彎腰走下車,轉身揮手告別:「江祁景——」
而男人已經踩下油門,飛快地駛進車水馬龍之中,只留給她一道殘影。
快得追也追不上。
還好以後就沒有必要追了。
雲及月將剩下的話都老老實實噎進喉嚨裡。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在剛剛那一刻,她腦海里有很多像是走馬觀花一樣的東西,突然想問一問:「江祁景,我要放棄了,可以看我一眼嗎?」
也幸好沒說出去。挑破了他們之間的窗戶紙並不是件好事,只會留下無數的難堪。
唯一的遺憾是,她一個人笑,一個人哭,一個人堅持,一個人放棄,一個人耗費了整整十年,而精疲力盡的那一刻,連句完完整整的「再見」都沒得到。
雲及月還沒給司機發訊息讓人來接她,就收到了秦何翹的電話:「你現在還在銀藍中心嗎?要不要我開車來接你?」
秦何翹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知道她去銀藍中心看席暖央了。
她沒問,只是報了地址。
「是不是那個誰又惹到你了?」秦何翹聽出她哭過明顯沙啞的聲音,有些忐忑。
那些媒體估計被警告過,緋聞不敢外傳,連作為半個「參與者」的秦何翹都對此一無所知。
雲及月想笑著安慰安慰她,卻擠不出半點小聲,尾音裡透露著悵然若失:「我只是在剛剛想到了以前。」
「想到那個時候我也跟現在一樣鬧彆扭,想旁敲側擊出江祁景的真心。我故意對他說,你是不是很忙,是不是有很多女生都喜歡來找你,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吧。」
這個問題,她剛剛也問過江祁景。
而記憶中的那個少年雙手抄著校褲兜,因不悅而上挑的眉被薄劉海遮擋住,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隔了一會兒,他語調斯理地開了口,聲音從十年前穿越到十年後,仍然清晰,仍然倨傲乾淨,仍然響在耳旁:
「可是我想打擾你。」
「雲及月,給我個機會。」
……
她眼淚驟然止不住地往下掉,小聲喃喃:「我遵守了當年的承諾。」
「我剛剛……給過江祁景機會了。」
「只是他一點都沒有珍惜這個機會,就像以前一點都不珍惜我一樣。」
…………
車子飛馳在平緩的路上。
秦何翹:「你怎麼不在銀藍中心附近?」
「江祁景想送我去他家,走到那兒我想下車,就下了。正好你打電話過來。」
秦何翹驚了,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雲及月看著她滿頭問號的表情,失笑,就是笑容太蒼白了,看上去更加脆弱:「以前過得有點累,以後不會了。」
「何翹,不用把我送回左河香頌,去雲家吧,我想見見我媽。謝謝。」
秦何翹:「我們之間說謝謝做什麼?哦,還有件事——我這幾天要抽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