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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便,」江祁景冷著臉,照樣是一成不變的倨傲姿態,「我和雲及月先走了。」
也不等雲及月說話,不由分說地強行將她拉走。
走到禮堂外面,雲及月才道:「你是不是……」
男人站定,嗓音才漸漸放緩,「抱歉。」
難得見他主動認錯,雲及月一時間竟忘記了責怪和質問:「……你什麼意思?」
江祁景不答,睫毛下浮起淡淡的陰翳。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
只是在那一刻有什麼東西打倒了理智,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下意識想把她從中央禮堂帶走。
但隨著理智回籠,他好像又冷靜了:「我送你回去。」
雲及月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有車。」
「我和你一起回去。」江祁景繼續道。態度已經不再像是前幾天和她道別時的從容坦然。
雲及月還是不同意:「要不然你先走吧,我隨便逛逛。我們離婚之後,這些同出同入的頻率要大幅度降低,好讓人做足心理準備。」
江慕言剛剛也說他回來逛一逛。
普通的字眼疊加在一起,就顯得百倍刺耳。
這確實是個巧合。
但也確實是個很討人厭的巧合。
江祁景捏著她的手腕不放,字眼一點一點地從薄唇間擠出來:「只要還沒公佈離婚,我和你就是名義上的夫妻。我有義務送你回家。」
名義上的夫妻。
想來想去,這是最正當的理由。
雲及月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臉,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看著面前的一切。
她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梳理了一遍,明白江祁景是想做什麼了。
不就是看不慣江慕言嗎。
還順帶著對她這個平時正眼瞧不上的前妻也另眼有加。
……明明之前還是一副離了婚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但就是因為想明白了,雲及月才覺得江祁景實在有點不可理喻:
「可是我們以前真是夫妻的時候,你還讓我不要纏著你。江祁景,你不會以為我全忘了吧?」
像是一盆冷水倏然淋了下來。
把所有怒火都盡數澆滅。
第31章
身後的松柏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遮蓋了為數不多的斑駁光線, 將他大半張臉都籠罩在沉默的陰影裡。
光線昏暗得分辨不出男人臉上的表情。
向來沉靜不迫的江祁景竟然因為她這個不痛不癢的問句,有了片刻的失神。
好像是聯想到了什麼, 握著她的力道也漸漸變小了。
雲及月趁機收回手。
江祁景看著他的動作, 唇角扯了扯,僵住, 又扯了下,眼睛黑漆漆得沒有一點溫度。
他又拿出了最官腔的那一套說辭:「雲及月, 你也知道禮堂是公眾場合。你和其他人走得太近被傳出去, 影響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雲及月是完全不吃這套的:「我只是和他碰巧坐在一起,說了兩句話。唯一的肢體接觸是他扶了我,這也算走得太近嗎?」
「江慕言身份特殊。」
「因為他跟你有仇嗎?」
雲及月睫毛輕顫,「可是江慕言和我哥有合作, 是我們家的客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但是——在不觸犯我們之間的明文規定之下,挑選更合適的合作物件是彼此默許的吧。
非要說起來, 當初你不就是因為席家在歐洲更有基礎, 才將今年第一塊大肉給了席闌誠嗎?
你以為席家跟我們家就沒有競爭?你以為我不討厭席暖央?」
「……」
她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