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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才露尖尖角,被春風吹皺,一池春水打濕了粉荷,潮濕氤氳。
一隻圓滾滾的雀鳥飛過來,聞見花蜜香氣,饞得口水流下來,迫不及待扎進花朵中。
喬寒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虛雲一身汗,心疼得吻住喬寒。
嗚嗚嗚,他太笨了,明明看了那麼多書本和畫冊,還是弄痛了喬喬。
滿心歉疚,虛雲一改往日的急躁,緩緩的,慢慢的,低聲下氣地詢問。
「這樣可以嗎?」
「會不會太重?」
「會不會太快?」
「深嗎?」
「這樣呢?有沒有好一點?」
「這樣呢?」
被問得煩了,喬寒捂住虛雲的嘴,翻轉身體壓住他。「閉嘴。」
吵死了。
做的沒有說的多。
讓她來。
起初虛雲滿心擔憂,他倒不是憂心自己被迫躺平會沒有男子氣概,而是擔心喬寒腰痠嗎?累嗎?
然而漸漸的,虛雲的眼神開始飄忽,神情逐漸迷離,四肢酥軟,血液沸騰,滿腦子只有一種感受。
啊啊啊啊啊啊。
破碎,交融,貫通,冰與雷兩種變異靈根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殿外,正要離去的清崖子、巧星、夜明等人不約而同地駐足,驚訝地發現靈氣正從天上地下、四面八方瘋狂湧進寒辰殿。
澎湃,洶湧,生生不息,時而冰寒時而暴躁,徑直穿過他們沒入殿內。
如此多靈氣,堪比一條新靈脈,卻是那兩人雙修的開始。
「後生可畏啊。」夜明不由得感慨。
相較於夜明等人的羨慕,喬辰心中卻只有不快。
畏不畏的他不在乎,佔他女兒便宜的瘋後生是真可惡。
這一夜,寒辰殿的靈氣徹夜未停,而某位躺平的小瘋子也一直喊著「不要停」。
翌日,波濤般浪了一夜的靈氣總算稍歇,一夜未眠的喬辰咣裡咣當地敲門。
「虛雲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門開了,出來的卻不是虛雲,而是喬寒。
鳴夜被法訣偽裝成普通的弟子衫,規規整整地穿在喬寒身上,她的神情很平靜,若不是被靈氣潤養的肌膚泛著美玉一般的光澤,幾乎與平日無異。
「父親。」
沒料到昨夜那般光景,女兒還能爬起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喬辰頗有些羞窘,聲音低了一大半。
「咳,小寒啊,虛雲呢?」
「他還在煉化靈氣。」
喬寒語調很平,不過仔細看的話,她耳朵根是紅的。
在心裡埋怨虛雲外強中乾,喬辰清清嗓子,示意自己有事找虛雲。
「好,等他好了,我讓他出來。」
門合上,喬寒轉身往裡屋走。
桌上和地上的酒液已經乾涸,石楠花的香味取代了酒香。
繞過快散架的桌子,搖搖欲墜的隔斷,還有地上不明的水漬,喬寒走到了床榻邊。
床鋪一片凌亂,原本並排擺在床頭的玉枕東一個西一個,大紅的被褥不知道為什麼成了一條一條。
床榻中央,少年乖巧地趴著,衣衫早已不知所蹤,手腕腳腕纏著紅綢,雪白中印著紅痕點點。
聽到腳步聲,半闔的桃花眼立馬睜大,汪起一泓春水,看向喬寒。
「喬喬」彎起的紅唇連嘴角都漾著甜膩的笑,虛雲咬著手指頭,痴痴地看著喬寒。
嗚嗚嗚,還要。
忍住手癢,喬寒恢復正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