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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事實上,被容與抱在懷中時,葉知瑜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這黑霧的量管不管夠,兩個人能同時進去麼?
但最重要的還是吐槽,這怪女既然會傳音入密,說話不行麼??
事實證明,黑霧的量確實管用。
至少葉知瑜自己進去了。
但又出了點岔子。
因為她變成了一隻百靈鳥,修為被完全封印。
葉知瑜有點懵,要說這是怪女的回憶,那變鳥也就變鳥吧,能瞭解事情經過就行。
問題是,這法度森嚴,風格莊重的深宅大院,一看便是某個大家族的聚居地,而非村莊野地。
難不成怪女以前是個大家族的小姐?
葉知瑜在樹梢上思索著,卻聽到屋簷下一對夫婦的對話聲。
「長老已經決定了。」男人沉聲道,「一會兒便送那怪胎去祭壇。」
婦人沉默半晌,低聲道:「一定要是與兒麼?」
「他天生劍骨,便是沒有岔子,也要容納聖劍,更不要說他還是這樣晦氣的東西,正該用聖劍鎮壓洗滌。」
「那是你的親生兒子!叫容與,說什麼怪胎?」容夫人終於忍不住了,兩行清淚順著憔悴的臉龐滑落,「鑄就劍骨,要將凡骨寸寸打碎,容兒才五歲,哪裡受得住這種折磨!」
「婦人之見!他分明就是天生邪骨!」容父頓時拉下臉來,不耐道,「粉碎邪骨成就劍骨對他是大好事,你不要管了。此事由我處理。」
容夫人愈發哀切,卻終究不敢忤逆丈夫,只能眼睜睜看著丈夫進了房,隨後動作粗暴地將一個小男孩拖了出來。
男孩小小的一團,更難得的是性格乖巧溫順,即使被父親粗魯拖行出來,也沒有任何掙扎反抗。
這樣乖巧聽話的娃娃,換成別人家疼愛還來不及,哪裡會口口聲聲說他是什麼怪胎邪物?
這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是天生劍骨,必將成為天下第一劍修的絕世天才,可現在卻被丈夫如此嫌惡厭棄……
容夫人心中絞痛,不忍地想要張口,卻不經意對上了兒子的視線。
接著,她看清了容與的表情。
冷漠、木然。
無動於衷的眼神仿若死水。
即使是母親痛苦的淚水,在他眼中也無法盪起一絲漣漪,態度與看待桌椅般的死物無異。
冷氣忽然順著脊椎骨一路竄到天靈蓋,毛骨悚然。
對著那樣非人的異質目光,容夫人實在不敢與他對視。
外人對容與的評價湧上心頭,心緒複雜之下,容夫人索性掩面逃入房中,再不敢看自己獨子一眼。
面對母親的逃離,容與的臉上仍然沒有絲毫情緒變化,彷彿戴上一副冰雪做的面具。
他的手腳耷拉在地面,因為生父粗暴的動作被地上的石塊劃出無數傷口,一路走來便是留下一路的淋漓血痕,然而他對疼痛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只是無趣地仰起了頭。
乾涸的眼眸中,映出了一隻歪著腦袋看他的小百靈鳥。
唯有身具劍骨,才可容納聖劍。
唯有天生劍骨之人,方可承受鍛造劍骨時粉身碎骨又重塑肉身之痛。
歷代以來的容氏劍骨,日後無不是成為一代天驕,庇護容氏千年興盛。
然而天生劍骨乃是百萬人中都難尋的稀有體質,千年難得一遇,因此即使容與天性怪異詭譎,他們還是捏著鼻子認下了。
他們需要將容與的每一寸血肉都徹底淨化,方才勉強認可這卑賤之軀有資格容納聖劍。
而儀式開始後,他們卻也發現了容與這怪物的優越之處。
他不懂哭泣,因此即使血珠已經大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