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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大哥了,總要見見。”
他的微笑並未讓她安心,反而更加憂慮,於是脫口而出,“我和你一起去。”
行歌挑了挑眉,“好啊,若你想和他單獨說話,就給我做個手勢,我會識趣離開。”
她咬住唇,“我與君澤,沒有不可見人的,你就是在旁看著我也不怕。”
自從霧影成為行歌之後,就再沒有明目張膽地出現在王府中,他不能讓世人知這江湖上人人傾慕的行歌公子,與朝廷中位高權重的吳王是什麼關係。
大約黃昏時分,他與初舞雙雙翻過高牆,掠入院中。
那本是王爺留給他的跨院,因為他的離開,許多年都沒有人住,王爺也沒有將其轉讓給他人,只是叫人天天打掃乾淨,所以此刻院內寂靜無聲。
“我去見王爺,君澤大概還在書齋讀書,你先去吧。”行歌對她擺擺手,“記得別聊得太晚,早點回家休息,見見你爹,也讓他安心。”
他殷殷囑咐卻讓她多看了他幾眼,“孫將軍的事……”
“我已答應過你了,放心吧。”他微微笑著,縱身離開。
心頭總是七上八下地不能安定,直到來到君澤的窗下,看著窗上那個熟悉的人影,心頭的不安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年年梨花為卿開,奈何卿不來。”
百轉千回的一聲嘆息,讓初舞心頭的負疚感頓時升起,低低地說了聲,“君澤哥哥,對不起。”
如此輕微的聲音,屋內人竟然聽到地霍然起身,顫聲問:“初舞?是你嗎?”
“是。”她話音剛落,門內的人推開了窗子,君澤滿面驚喜地站在窗內。
“初舞?我不是在夢中吧?快進來!”
她走進去,“君澤哥哥,你還好吧?”
“很好,你收到我的信了?是趕回來看梨花的?”他問得很小心翼翼。
初舞淡笑著搖頭,“不是,是想念君澤哥哥了,所以回來看看你。”說完她的心情更加沉鬱。明明不是真心話,為何要說出來騙他?
君澤很高興,拉著她的手,還像兒時一樣並肩坐下。
“初舞,你最近好象瘦了不少?江湖上的日子真的這樣讓你樂不思蜀嗎?”他不解地問:“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我每月寫信給你,也難得見你捎回隻字片語,日夜都讓我為你擔心,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幸好二弟時時有書信給我,說些你的事情給我聽,總算開解了我的一些牽掛。”
“行歌他……經常給你寫信?”她從不知道這件事,不由得吃驚。“信中還提到我?”
“是啊。”君澤笑道:“行歌說你現在在江湖上鼎鼎有名,有許多名門秀媛不知道你是女兒身,都爭著對你獻殷勤,是嗎?”
“那是他胡說。”她強笑回答,“其實是武林中的四大美女都看上了他,他怎麼把那些笑話都安到我頭上?”
“行歌又是什麼意思?”君澤好奇地問:“那麼多如雲美女就沒有一個讓他動心的?”
初舞的心頭像被人擰了一把,痠痛難言,“嗯,還好吧,他眼高於頂,倒沒見他對哪個姑娘特別親密。”
君澤還在自言自語地感慨,“我這個二弟自小孤苦,是應該好好找一個知書達理、溫柔解人的好姑娘和他白頭到老。”
她心頭的痠痛越來越重,“君澤哥哥想得真周到,這句話我一定說給他聽。”
“那,初舞你呢?”君澤溫柔的眼波投在她臉上,手掌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初舞,你想讓我等你多久,能不能給我一個期限?雖說我願意等你一生,但是畢竟人生苦短,你真的要讓我們幾十年的歲月都耗在等待上嗎?”
她大大地震動,“你,你是什麼意思?”
君澤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