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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身被柔軟的手臂環住,虛斂目垂眸。
秦飛飛抬起頭,眼裡噙著水光,倔強且篤定,「景桓,我知道你在!和我一起戰鬥!至死,我們的聯絡都在!」
虛會輸。精神世界建立起來的高樓,不會輕易被摧毀。她理解景桓在面對永遠消亡時的恐懼,可即便在那樣可怕的情況下,景桓也沒有被壓垮。不需要回報的強烈情感,讓她直到此刻仍然確信,他依然存在。
她不光讓景桓存在,還要讓景桓有尊嚴地存在。生命的盡頭,她和他在一起。
蝕月之眼的熱力將眼中的水光蒸去,秦飛飛摸出一顆糖丸,嘖,可惜,有些化了。
將糖丸貼上眼前的唇瓣,最後一刻,得是甜的。
疼!熱力燒得每一個毛孔都如刀割!秦飛飛疼得渾身顫抖。她閉上眼睛,咬牙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薄唇張開,將那顆糖果含入嘴裡。
曾經好幾次,也吃到她餵的糖果,只這一次,是她心甘情願。
景桓抬起手臂,將秦飛飛攬在懷裡。他想起很多被虛的神識融合前的畫面。
在遇見飛飛之前,他的心中寸草不生,後來她出現,星星會眨眼,月亮會微笑,萬物奇蹟生長,她是他的美好。
他想他此時此刻,真實地在擁抱「幸福」。
「啊——」蝕月之眼的熱力將面板灼化,露出筋肉。劇烈的疼痛下,秦飛飛發出連她自己都陌生的尖叫。
狐狸的心臟被抽空,在定住幾息後,迅速朝那更快被蝕月之眼吸入的兩人靠近。小飛飛就在他的眼前,面板如白紙被燒出空洞,痛苦的慘叫撕扯、摧毀他的神智!
藥香瀰漫,秦飛飛睜開眼睛,下意識想活動身體。沒有感覺,使不上力。
「小飛飛!」
「飛飛!」
秦飛飛轉動眼珠,一張張美顏暴擊閃瞎她的眼。景桓、司空瀟、孟觀許、庾採霜、勾思麗……
她在發夢嗎?為什麼大家都在?
「讓讓,得換藥了。」紀姜面無表情將圍成一圈的幾人撥開,手上端著黑乎乎的藥膏。
「我來。」
景桓與司空瀟同時伸出手。
紀姜將藥碗放在床頭轉身離開。不就仗著看過人家姑娘身子嗎?這皮肉都燒沒了,人炭一塊,還搶著上藥,什麼毛病?
換藥?秦飛飛心跳加速,緊張得喉嚨發乾。「鏡子……」
她話說得艱難,都這麼可憐了,許久也沒人回應。
完了,估計是毀容了。她自暴自棄,這麼慘的夢,趕緊醒來才好。
庾採霜在她頭頂舉起一面銅鏡,「放心,天樞能讓你恢復,無非多耗些時日罷。」
秦飛飛抬起眼睛,順著鏡子從頭往下掃。嚯!這是被纏成木乃伊了嗎?到底還是沒能逃脫成為木乃伊的命運。她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頭髮呢?」她的頭髮還在嗎?
勾思麗朝她擠擠眼,「會長回來的,有生發的藥。而且天樞星君說,願意的話,還可以改變容貌呢。」說著,勾思麗將鬢邊髮絲捋至耳後,朝紀姜送去一泓秋波。
嗷。秦飛飛挺屍。這夢倒也不算太壞。
景桓還在和司空瀟就著黑乎乎的藥較勁,庾採霜無奈,「讓飛飛自己選!」
選?選什麼?秦飛飛扭頭望向景桓和司空瀟。這倆啊?兩個都不要,「採霜,你幫我換藥吧。」她語氣可憐。
「好。」庾採霜乾脆地將其餘人趕出房間,爾後一點點給她拆繃帶。
直到這會兒感覺到疼痛,秦飛飛才發現不是夢。原來她與景桓掉入蝕月之眼前,在司空瀟與景桓的合力下,兩人一狐成功離開火山口。
誰都沒想到,景桓的神識竟然能反過來吞噬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