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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揮手,&ldo;扶王后回宮吧。&rdo;他環顧四周,無人敢與他對視,都低下了頭。
眾人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心中都隱隱有了猜測。
楚明熙冷聲道:&ldo;孤累了,今日到此為止。&rdo;
眾人向楚王行禮,然後散去。
林一羽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離去的楚明熙。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好一會兒。
楚明熙忽然停住了腳步,&ldo;都退下吧。&rdo;
太監、宮女和侍衛們依言退下,只剩下了楚明熙和林一羽兩個人。
楚明熙背對著林一羽,&ldo;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rdo;
&ldo;你知道我不是。&rdo;林一羽聲音輕柔。
&ldo;我自問對她和她的家族並無虧欠,反而讓荀家滿門榮寵,她為何要這樣對我呢?&rdo;楚明熙面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哪怕他對荀秀雋並沒有感情,也畢竟是多年夫妻。
&ldo;或許是人心不足,得隴望蜀。&rdo;林一羽安慰道。
&ldo;那你的心,也會不足嗎?&rdo;楚明熙轉過身來,看著林一羽的眼睛。
楚明熙的眼眸深沉,林一羽的眼睛卻十分清澈。兩人目光相對,彼此倒映在對方的眼中。
&ldo;我的心,也會不足。&rdo;林一羽坦然道,&ldo;但我所求與荀氏不同。&rdo;
楚明熙問:&ldo;你所求為何呢?&rdo;
&ldo;陛下呢,陛下真的知道自己的心嗎?&rdo;林一羽反問道。
楚明熙皺眉道:&ldo;大丈夫生於世,當建功立業,青史留名,你格局太小了。&rdo;
林一羽搖了搖頭,說:&ldo;這世間有人愛春蘭,有人愛秋菊,各有其美,並無高下。&rdo;
楚明熙哼了一聲,說:&ldo;你總是有許多歪理。&rdo;
林一羽和楚明熙說了一會話,感覺他不是那麼生氣了,試探著說:&ldo;其實,王后對你是有情的。&rdo;
&ldo;這便是情嗎?&rdo;楚明熙冷笑。
&ldo;她嫁給你的時候,才十幾歲。我一看她的眼睛,便知道她傾心於你。這世上什麼東西都能藏得住,唯有情意是藏不住的。&rdo;林一羽回想起荀秀雋十幾歲時,也曾是個靈動少女,在深宮中待久了,那雙曾經滿含情意的眼睛,就變成了兩口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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