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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雅的眼睛從自己愛不釋手的花瓶上離開,拾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笑盈盈地頷首問道:「這位女郎是要來當什麼呢?」
也不用問對方是不是店裡能做主的那位了,都這樣把玩店裡的花瓶了。
萬寶妝掌心朝上輕輕張開:「店家,我來當這個珍珠。」
「嗯?」李清雅上前一瞧,眼前一亮,六顆顏色罕見、大小相等、形態渾圓又毫無瑕疵的珍珠,「客官這珍珠黃暈可真是好看。」
說罷他就有些懊惱,一般來人當東西是不能如此誇的,雖然自己不是什麼黑店,不過做生意呢,若是發現喜歡的獵物,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喜歡,能壓價還是要儘量壓價,不然對方沒完沒了提價,典當行裡,不賺錢便是虧了。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不能吞回肚子裡,他伸出手想拿起來細細地瞧一瞧。
萬寶妝倒也沒有阻止,只是食指一勾,未讓手串脫手,淺淺笑道:「店家便這樣看吧。」
李清雅一愣,收回了手,歉意道:「是我孟浪了。」
萬寶妝搖搖頭:「無妨。」
李清雅湊過來,細看後眼神更亮,這六顆珍珠的顏色居然有難得的金色和粉色,又是這般熠熠生輝,每每轉動一番都有別樣光芒,中間用細細的金絲串著,真是十分難得的珍珠。
他有些愛不釋手:「那女郎意欲何價?」
萬寶妝看著面前店家眼神發光的樣子,笑意更勝之前,露出兩邊深深的酒窩,柔聲道:「五百兩白銀。」
李清雅連頭髮絲都僵住,嘴角有些笑意僵在臉上,緩緩收回指尖:「女郎啊,您這就算是死當五百兩也是大可能的。」
五百兩隻是誇張一說,畢竟永遠不要在商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底線,萬寶妝輕輕轉動這珍珠,珍珠的黃暈隨著轉動散發著漂亮的光澤:「那店家意欲何價?」
李清雅又看了看這珍珠的光澤:「活當白銀五十兩,死當白銀八十兩。」
這下輪到萬寶妝僵住,這都是黑店吧?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十之物當四分的準備。
但是?
這是哪裡來的黑店?外面那對長得一點也不好看的小珍珠耳墜賣三十兩,我這裡六顆才八十兩?
但她也沒有傻到顯露出來,而是拎著手串笑著說:「店家未免太殺客了些,我這寶珠堪比世間所有寶珠,他們的珍珠可不會像我的這般熠熠生輝,連上邊的大小花樣都分厘不差。」
李清雅舔了舔唇:「客官,一百兩,這珍珠確實難得,可是客官的珍珠只有六顆,一串手串至少需要20顆,且我這是當鋪,您是二手的了。」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才怪。
珍珠又不是隻能做手串。
萬寶妝收回手串,用十分緬懷又不捨的眼神看著手串:「店家,三百兩,我這寶珠雖然只有六顆的,可是形態大小顏色都是萬中無一的,做成幾副耳墜、或是配以玉石加工在姑娘的手串、簪子、或者老夫人的頭圍上那可值黃金百兩。」
李清雅苦笑一番:「客官,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您的珍珠不好,確實這個顏色十分罕見,可您也說了是需要繼續加工的,而且您的珍珠已經中間鑿空穿線,我們只能配以金絲穿引做成手串或者別的裝飾,已經不是完整的珍珠了。」
萬寶妝悄悄垂了垂眸,這位店家說得也算是實話,早知道就買那一盒又大又圓的珍珠了,又便宜又多,還能撒著玩。
隨即又揚起燦爛笑容:「店家,二百五十兩,你看我這寶珠如月之恆,如日之升,顏色實屬罕見難得,您倒手賣出去至少千兩起步。」
萬寶妝眉目舒展,笑容明艷動人,彷彿餘霞散成綺,帶著那麼些蠱動人心的氣息,平常在工作中,她也是憑藉這副笑意盈盈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