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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惠他們差不多大啊……
白髮男人乾脆伸手摘掉了對方的頭盔,揉了揉那頭柔軟的亂發,頂著對方錯愕的眼神語氣淡淡地說:【還是小孩子呢,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模樣,偶爾也要學著依賴一下身邊的成年人吧。】
【……可是您很弱,剛才還被那些怪物圍攻了。】這孩子耿直地說:【在這種地方您還是聽我的比較好。】
很弱的最強:「……」
媽的,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閒扯暫且結束,年輕計程車兵帶著他往更深處的黑暗裡走。五條悟靜靜看著那個在黑暗中發著光的、變得越發虛幻的背影,無聲地嘆了口氣,追了過去。
獄門疆內如死亡一般寂靜,時間在此處失去了意義,唯有無窮無盡的詛咒與惡念。走著走著,年輕計程車兵身影在最強眼中逐漸淡化,如泡沫一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黑暗中而來跌跌撞撞的奔跑聲。
五條悟故意挪了一步,讓來者直接撞到了他的腿上。
【對不起!】
六七歲模樣的幼童頓時本能道歉著,他仰起頭來,露出了那雙因無助與恐懼變得格外濕潤的琥珀色大眼睛,害怕地望著眼前這個對他來說高到離譜的陌生白髮男人,怯生生地後退了一步。
小孩子身著一身毫無款式與花紋的白袍子,凍得縮起了肩膀。他甚至還光著腳,腳丫子踩得髒兮兮的,看起來格外脆弱可憐。
五條悟乾脆俯下身,掐著那孩子的腋下把人抱了起來,讓對方坐在自己的臂彎上。
他對一個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高了,小孩頓時本能摟住了白髮男人的脖子來穩住重心,又在發現自己抱著一個陌生人的時候緊張地收回了手,可憐兮兮地任由那人託著自己的屁股,不敢動彈。
【以利亞。】五條悟放輕了聲音,用一種生怕嚇到懷裡傻乎乎幼崽的語氣低聲問他:【你現在多大了?】
【我六歲了。】小孩很乖地下意識小聲回答道,他迷茫地看了眼對方那異常顯眼的外貌,倒是因為對方似乎極為友善的態度放鬆了一些。
真奇怪,小孩疑惑地想,明明自己沒有見過這個頭髮眼睛都在閃閃發光的大哥哥,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且他莫名就是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他一定是個好人。
【乖孩子,以利亞好棒。】五條悟溫聲讚許道,他這輩子都沒對哪個小孩這麼柔聲細語過,哪怕是小時候的惠也沒這個待遇。
……小可憐兒。
他空出手來揉了揉那被凍到冰涼的、緊張蜷縮起來的腳,小孩頓時害怕地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被他掌心裡的溫度暖得放鬆了下來。
【可我不是乖孩子。】
小孩已經很累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頭往對方的肩膀上試探著靠了靠,發覺對方沒有生氣的意思後才難堪地囁嚅著:【我不想做實驗,那些志願者都好可怕……我想要躲起來,結果就跑到這裡來了。】
【大哥哥你能送我回研究所麼?】他的聲音裡已經出現了哭腔:【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亂跑了……】
【……這不是你的錯。】
五條悟臉都陰了,但他還得忍著怒氣,以免嚇到格外敏感的小孩子。
聞言那孩子只是沉默不語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惴惴不安的哀求,最後五條悟也只好承諾一定會把他安全送回去,對方才放心下來,試探著伸手抱住自己的脖子小聲道謝。
被輪番驚嚇後精疲力盡的小以利亞已經信賴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呼吸聲安靜而柔軟,抱在懷裡簡直又輕又暖,就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
他伸手去揉那頭柔軟蓬鬆的短髮,小孩在睡夢中小聲咕噥了一聲,原本始終不安蹙起的眉頭慢慢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