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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有意用左手的，&rdo;我說，&ldo;因為你就在這隻手的手腕上。那兒都有什麼?&rdo;

&ldo;多謝。像是一輛覆蓋著積雪的紅色轎車。&rdo;

&ldo;那是從我潛意識當中模擬出來的東西，是我的一幅波利&iddot;傑克遜畫作，被放大到了實物大小。&rdo;

&ldo;那情況就更糟了，默爾。我覺得它並不是虛構出來的。&rdo;

&ldo;肯定?&rdo;

&ldo;不管是誰幹的，好像都變得更好了，或是強大了。或者二者兼而有之。&rdo;

&ldo;要命。&rdo;我嘆了一口氣，轉身繼續慢跑。

&ldo;興許是有什麼東西想要讓你見識一下，它現在就可以讓你完全找不著北。&rdo;

&ldo;那它已經贏了，&rdo;我甘敗下風，&ldo;嘿，不管你是什麼東西!&rdo;我大聲叫道，&ldo;你聽到了嗎?你贏了!你已經完全讓我暈頭轉向了。我現在能回家了嗎?不過，如果你志不在此，那你就輸了!我完全找不著北啦!&rdo;

隨之而來的刺目閃電，立刻將我震翻在了路上。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看見東西。我躺在那兒，四肢抽搐，連大氣也不敢出，但好在並沒有霹靂接踵而至。待視線清楚，肌肉停止抽搐後，我看到一個氣度不凡的身影，出現在前方幾步開外。奧伯龍。

好在，那只是一尊雕像，安珀主幹道盡頭處那一尊的複製品。抑或就是實物。因為當我上前細看時，發現這偉人的肩膀上，似乎還有鳥糞。

&ldo;是真東西還是虛構出來的?&rdo;我大聲問道。

&ldo;要我說，是真的。&rdo;弗拉吉亞回答道。

我緩緩站起身來。

&ldo;我明白這是一個答案，&rdo;我說，&ldo;只是不明它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感覺更像是一幅油畫而非青銅造像。就在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似乎突然有了變化，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摸一幅遠比真身尺寸還要巨大的《國父》一般。隨即，它的輪廓便開始波動起來，漸漸淡了下去，我發現它不過是我剛剛路過的那些氤氳場景其中的一個部分。接著，它泛著漣漪，消失了。

&ldo;我放棄了，&rdo;我走過它剛才的立身之地，說道，&ldo;這答案遠比問題本身還叫人費解。&rdo;

&ldo;因為咱們是在穿越影子，這會不會說明所有東西都是真實的，在某個地方?&rdo;

&ldo;我想應該是。只是我已經知道了。&rdo;

&ldo;也就是說，換個方式，換個時間和地點，這所有的東西都是真的了?&rdo;

&ldo;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我懷疑事情不會這麼極端，這樣的哲思，對你來說可能比較新鮮，但滿大街都是。肯定有特殊緣由，只是我現在還抓不住。&rdo;

直到目前為止，我所經過的那些場景，都是鮮活的。只是其中一些是人，而另外的則是各種生靈‐‐有的暴虐，有的脈脈含情，有的則異常溫順。

&ldo;對，這似乎是一種進步，興許後面還有什麼東西。&rdo;

&ldo;等到它們跳出來襲擊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到沒到了。&rdo;

但那些場景很快就消失了。黑暗中，只剩下了我獨自一人，再次沿著那條光亮的小徑一路慢跑。往下，再往下，下到那片緩坡，慢慢接近那個十字路口。當我急需一個兔子洞的時候，那隻柴郡貓，到底去了哪裡?